糊塗,拿的都是她沒動過手腳的藥瓶,也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派出所那邊還說她強調了很多次她把倒賣造假的藥瓶記得很清楚,就是怕萬一出事會擔責任,甚至交待說偷摸折騰安瓿瓶的時間就在程燁出事兩天前,根本沒道理出錯。”
“這個時間很微妙啊……立興街假藥案還沒判呢,這會兒還敢頂風作案,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祝思來用力搓了搓被揪得生疼的後脖頸,心疼地捻掉了幾根遭了無妄之災的碎頭髮,“監獄那邊給訊息了嗎?”
“冠冕堂皇的那一套詞兒唄。說基本可以判定程燁自殺的契機是因為被欺負,自尊心過剩忍無可忍決定自殺,吞的美工刀片第一次帶他們去生產勞動車間參觀的時候偷偷掰下來的,監控溯源沒什麼問題,內部疏漏也在處理,大概就這些,翻來覆去。”
顧形撇了撇嘴,沒什麼勁兒尥蹶子撒氣,“但這個自殺動機有點兒……太隨意。程燁這小子,貪生怕死還能作妖,分明剛跟我做完口頭交易沒幾天,這一出鬧得根本沒道理。還是得看看能不能找機會親自過一遍程燁出事那天的監控影片……趕巧是陳海濱值班,要是沒什麼處理——”
顧形嘀嘀咕咕的話剛說半道,拖著長音的工夫正被祝思來醫師袍口袋裡突然的振鈴打斷叫停,祝思來抱歉地抬手示意,先瞄了眼來電顯示,有點兒迷糊地看向顧形,隨手開了擴音。
“耿副,怎麼了這大半夜的?”
耿秩八成是貓在家裡帶回聲的洗手間,使勁兒捏著嗓子才沒炮仗似的炸出去:“顧形在你那兒沒有?那兔崽子手機又沒電了打不通。”
祝思來緊張地瞥了眼正在努力回想著今天什麼地方招惹過耿秩的顧形,摸著鼻尖勉強沒笑出聲音:“正好在,你說,我開著擴音。”
“江小陌又惹事兒了,不知道是受傷還是怕我罵人一直沒接電話,你倆趕緊找人聯絡,說是逆行逼停出了個車禍,交警那邊讓找個家長問問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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