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養成的人性就會消失。”
“我好不容易才變成人的，哪怕變成天象獸我會變得很強，我也不願意，我想做個人，堂堂正正的人。”
零忽然說這麼多的話，讓我也是有些沒想到。
於是我便笑了笑說：“行吧，既然你有了自己的決斷，那為師自然是支援你的。”
無鄉愁此時就在我意識裡說：“最重要的是，你不用為零沒有得到機緣而太過愧疚了。”
我也是在意識裡說：“閉嘴！”
零那邊對我又說：“對了師父，我閉關什麼時候結束啊，這些天我在小樓裡面都快憋瘋了。”
我道：“這可不像你啊，以前你可是從來不會覺得憋得慌的，眼下看來，你是真的越來越像人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零笑道：“肯定是好事兒。”
零的笑容格外的乾淨。
我再檢視零的神體情況，確定之前的波及對她已經無礙後便道：“這樣，你再多待一天，明天我就把你小樓周遭的禁制給撤掉。”
零瞬間歡呼雀躍。
我也是微微一笑。
從零這裡離開，我便也回屋去了。
在接下來的幾日，零停止了閉關，也去邵怡那邊看了看麟魘小猴，可她還是躲得遠遠的，那小猴見狀也就和零不那麼親近了。
我當下明白，麟魘小猴之前把零當成機緣的承受者，是覺得零是同類，它在骨子裡期盼找到一個同類。
可是零並不想做象獸，她想要做個人。
竹子山這邊再無波瀾，直到五天後天機盟的使者來了我們竹子山。
這次使者只有樓先先和樓大陸兩人，我自然是把他們安排在了半山腰的驛館之中。
當天我也是去見了兩個人。
打過招呼之後，樓先先就說：“宗先生，許久不見，您的變化真是大到難以想象啊，您現在已經是竹子山仙城的城主，冀州十萬仙騎兵的實際控制者，千里宗仙城的實際控制者，鏡海山的擁有者，最重要的是，您是冀州府首府天仙親定的繼承者。”
“要知道，冀州的首府天仙可是從來沒有親定過繼承者的，哪怕是沈千里那樣的強者，首府仙官也沒有給過他一點的暗示。”
聽著樓先先的讚許和感嘆，我只是淡淡地笑著，順便把茶桌上的茶水往樓先先的面前推了推說：“我們竹子山的新業務，仙茶。”
樓先先這才收住自己的感慨說：“宗先生，您點名讓我和我義父來竹子山的天機盟辦事處當差，有什麼特別的意圖嗎？”
我說：“我需要和天機盟溝通，而天機盟內我就認識你們兩個，我也不討厭你們，你們兩個來最合適。”
樓先先苦笑著說道：“你是覺得我們知根知底好控制一些吧。”
這樓先先也是一個聰明人。
見我不說話算是預設態度，樓先先又說：“我們也的確需要先生這邊給我們安排的這個機會在天機盟翻身，所以我們這次是帶著誠意來的！”
我問什麼誠意。
樓先先就說：“兩個珍貴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