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生點頭,示意那個人照做。
很快一盆清水端上擂臺,我清洗之後,也等手自然晾乾,然後才接過瓷瓶。
這個時候,臺下的議論也是熱鬧了起來。
“柳家主和宗大朝奉真是厲害,這東西我看一眼,恐怕連它是那個年代都分不出來,更別說出處和典故了。”
“是啊,我們拿著放大鏡看半天,說不定還會收個贗品回來……”
“哈哈哈……”
茶臺人已經有人開始自嘲。
當然也有一些質疑的聲音。
“那個葛四爺的鋪子有榮吉的背景,我覺得那瓷瓶,葛四爺肯定先給宗大朝奉看過,要不然他怎麼說的頭頭是道。”
“就是,我聽人說,前幾天宗大朝奉的確去過葛四爺的鋪子。”
“可葛四爺不是說,東西是昨天才得著的嗎?”
“這話你們也信?就算是昨天得到的,一晚上的時間,也夠宗大朝奉研究的了。”
……
我拿著青瓷瓶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對著柳非生說了一句:“這件瓷器章生二帶回後,就將其存放了起來,為了時刻提醒自己鬥瓷輸給了哥哥,他寫了一篇手稿放於瓶中,那篇手稿上詳細說了他鬥瓷所輸之處,也記載了章生一的燒製逆天青瓷的品行,特徵。”
“手稿上還有燒製的方法,以及圖案參考。”
“這青瓷瓶雖然珍貴,可裡面的手稿才是更為的珍貴的,而我所出門道便是,鬥瓷手稿。”
我這麼一說,柳非生一臉的困惑,顯然這些事兒他並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並不多。
這個時候,周圍看臺茶座上就有人大聲喊:“你說的什麼手稿誰知道有沒有,再說了,那東西只是和青瓷有關係,有關係的東西多了去了,這怎麼可以拿來當作分高低的門道?”
我笑了笑說:“高手論寶,可不是單單論的寶的本身,寶物的出處,歷史,乃至相關的物品事蹟,都算論寶的範疇內,而透過這些論寶,往往能找到更多寶貝的線索,說出剛才那一番質疑話的人,只能說,你是一個門外漢。”
茶座上傳來鬨堂大笑,而那個人也是灰溜溜地坐了下去。
我則是看著柳非生說了一句:“請柳家主,解此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