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站在他這邊幫他說話?
婉皇貴妃見勢不妙,擠了過來,憤憤不平地道:“這兩份遺詔明明都是假的,你們怎可指鹿為馬?”
“婉皇貴妃,您到底是要怎樣?佳親王手裡的遺詔是假,這牌匾後面的遺詔也是假的,到底什麼樣的遺詔才是真的?您倒是說給我們聽一聽?”大總管十分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真的遺詔當然是要傳位於本宮的皇兒元宸玉!”婉皇貴妃被激得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這話不妥,慌忙捂住嘴,低下了頭。
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好笑。
“原來如此。”
“原來只要不是傳位給婉皇貴妃的兒子,那就是假遺詔。——受教!受教!”長興侯慕容辰拱手對著婉皇貴妃譏諷說道,“可惜先帝從來沒有當面對我們說過要立玉皇子為帝,所以婉皇貴妃的話,請恕我們三人無法拿來當成傳位的依據!”
婉皇貴妃一聽急得眼睛都要出血了。
但是一時她又想不出什麼話來駁斥慕容辰。
因為元宏帝那時候也自知要傳位給玉皇子的私心太重,因此不好意思在群臣面前提起,這個心思確實掩飾得滴水不漏,只在婉皇貴妃面前稍微透露過一二,對別人從來沒有承認過,當然,也沒有否認過。
大家猜元宏帝就是這個心思,但也就是猜測而已。
像昨夜那樣清清楚楚說明要傳位給誰的話,是從來沒有說過的。
婉皇貴妃吃虧也就吃虧在這一點。
“婉皇貴妃娘娘真是做得一手只賺不賠的好買賣。既如此,還討論什麼遺詔的真假?反正不讓她兒子繼位就是假遺詔,真的也假的。讓她兒子繼位的遺詔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盈袖幽幽說道,一針見血地點破了婉皇貴妃的小算盤。
婉皇貴妃知道說的是真話,可這真話,居然沒有一個人信!
當然,如果她不是當事人,她自己這番話,自己都不會信,難怪別人都不信了。
一時急得五內俱焚,肝火騰地一下起來了,右肋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謝東籬這時才道:“那好了,就不要說別的了。三位顧命大臣做主吧。”
大總管正要說話,元應佳馬上上前一步,將自己那份遺詔擺在書案上,和牌匾後方那份遺詔擺在一起,敲著桌子道:“我這份才是真的。先帝臨終前兩天剛消了氣,將我找了回來,親自傳遺詔於我。如若不信,你們可以驗一驗是不是先帝親筆,是不是三印俱全。”
沈友行看了謝東籬一眼。
謝東籬沉著臉道:“三位不用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按照先帝的吩咐執行即可。”
言下之意,就是牌匾後面的遺詔才是真的,這才是先帝當時委任顧命大臣時候的說辭。
慕容辰便點點頭,“那好,我們當時也只聽見了一句話,就是牌匾後面的遺詔才先帝的意思,這樣一來……”
他正要說不用驗元應佳那份了,就聽御書房外面鼓譟起來,還有兵器盔甲碰撞的咣噹之聲,兵士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越來越嘈雜的呵斥謾罵聲。
“出了什麼事?”謝東籬剛一轉身,就見御書房的大門被人轟地一下踹開了。
唐安侯全副武裝,帶著無數軍士湧了過來。
弓箭和長戩都對準了御書房的人,竟是一副要逼宮的架勢。
元應佳和婉皇貴妃絕處逢生,都是心頭狂喜,一起往唐安侯那邊跑過去。
謝東籬眼疾手快,手中不知何時扣了幾顆小鐵粒凌空飛出,往婉皇貴妃和元應佳背後腿彎處打去。
婉皇貴妃沒什麼功夫,輕而易舉就被打中膝蓋的腿彎處,慘叫一聲,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元應佳有些功夫,再加上謝東籬的小鐵粒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