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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一定要去。”盈袖睜開眼睛,雙眸中一片清明。
雖然她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經歷了兩個來回,比旁人多了一些生死間的歷練,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心底深處有個地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完全糊塗,就是總覺得差一點什麼。
上一世不說了,那種感覺最為明顯。
而這一世,就算她有了世上最好的夫君,她知道那種缺了點什麼的感覺依然橫亙在她內心深處。
不過這一世有了謝東籬,她就算缺點什麼也不要緊。
所以她這一世過得比上一世快活多了。
只是再快活,她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福分天註定,她必須要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缺什麼,才能牢牢把握住自己這一世的福分。
不然的話,她現在的福氣,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隨時能消失不見。
皇宮裡面,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很兇險。
但是冥冥中那一股牽絆讓她知道,她不去不行。
除了謝東籬在那裡,還有什麼在吸引著她呢?
難道是那個她只在夢中見過的小女孩?
難道那個小女孩藏身在皇宮裡面?
可是她為何又能託夢於她呢?
盈袖腦子裡亂糟糟地,一會兒想到這裡,一會兒又想到那裡,心神不寧地跟著慕容長青走了一路,居然已經來到了皇宮的宮門前面。
“……這是怎麼回事?”盈袖詫異地看著宮門前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全副武裝的軍士,愕然轉頭看向慕容長青。
慕容長青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對那些軍士道:“讓我們進去吧。”
那些軍士握著長槍,紅纓槍的槍頭向外對著他們,並沒有讓步的意思。
“世子,我們受長興侯囑託,沒有他的手諭,不能放任何人進去,也不能放任何人出來。”一個軍士面無表情說道,明顯是長興侯慕容辰的親兵。
慕容長青知道,長興侯慕容辰對元宏帝非常忠心,當然,這個忠心,既有慕容辰身為掌軍侯爺的本份,也有他對元宏帝的愧疚在裡面。
而後者,更是讓慕容辰恨不得對元宏帝肝腦塗地,才能讓他心裡的不安減輕一些。
慕容長青微微一笑,大手握在腰間挎著的繡春刀的刀柄上,淡淡地道:“那就請侯爺出來一趟,讓我親自對他說。”
那軍士躬身應了,費了一番功夫,將慕容辰請了過來。
慕容辰面色嚴峻,騎著馬踱了過來,問慕容長青:“你一定要進去?裡面情形不明,你進去是送死。”
“……可是陛下有難,我們怎能袖手旁觀?!”盈袖著急地道,也不知道元宏帝的病情怎樣了,盛家人暫時不能進宮,就不知道元宏帝能不能熬得住。
慕容辰看了盈袖一眼,眼神輕閃,使了個讓盈袖放心的眼色,很快垂下眼眸,道:“陛下還好,你們不用擔心。”
盈袖鬆了一口氣,看來元宏帝也不是毫無準備,可是元宏帝有準備,那謝東籬怎麼還沒出來呢?
想到慕容長青剛才說的話,說這是連環計,盈袖又惴惴不安起來,看著長興侯慕容辰道:“長興侯,請讓我進去。我要親眼看看皇祖父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慕容長青也跟著道:“我們有要事要跟謝副相說,侯爺請行個方便。”說完還拱了拱手,語氣十分恭敬有禮,一點都不像有父子關係的兩個人。
不僅盈袖怔了怔,就連長興侯慕容辰也窒了窒,他抬頭,飛快地睃了慕容長青一眼,暗忖這孩子怎地跟變了一個人似地?手上卻不由自主地勒了韁繩,策馬讓出一條道,吩咐說:“你們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