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了呢?”
雲箏將手蓋在那錦盒之上,一字一句地道:“……這是瘟疫,裡面裝的是能傳播瘟疫的蚊蟲。”
夏凡頓時覺得手心裡像是攥了一塊熱炭,非常想將那錦盒給扔了。
雲箏卻緊緊握著他的手,連同錦盒握在一起,“你記得不要開啟就行。到了東元國京城的人煙最密集處,將錦盒開啟,然後趕緊離去,就沒事了。”
夏凡眯了眯眼,“什麼瘟疫?”
“瘧疾。”雲箏一字一句地道,“這裡面是帶著瘧疾的蚊蟲。”
雲箏是玩蟲子出身的大巫,這些事情就跟刻在她的骨血裡一樣熟稔,根本就不需要找別人問。
夏凡心裡一抖,對雲箏更敬畏三分,忙拿了手巾將錦盒牢牢綁好,道:“那我得親自跑一趟,不然萬一路上出點兒事,砸了自己的腳可不好。”
“夏督主能這樣想最好。”雲箏的手指捻了捻,又道:“既然夏督主親自去,我這裡還有一封信,和一瓶藥丸,你幫我想法送給東元國的皇太孫殿下。”
“哦?”夏凡不解地掃了雲箏一眼,拍拍身上的錦盒,“是給皇太孫的解藥?”
雲箏神秘地笑了笑,“你送過去就行了。”
她要東元國京城掀起一場瘟疫,但是不想元應佳中招,而且想借這個機會,幫元應佳一個忙……
畢竟她曾經是“元應藍”,跟元應佳是雙胞胎兄妹。
一想起元應佳,雲箏又有些失神。
夏凡看了一眼雲箏出神的樣子,沒有叫醒她,默默地退下了。
他回到督主府,喬裝打扮之後離開了北齊國京城,往東元國京城行去。
……
謝東籬回到東元國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東元國的蝗災已解,雖然那過程聽起來挺怪異的。
回到謝家,盈袖驚喜地迎了上來,笑著問他:“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謝東籬抱了抱她,道:“我要去沐浴,你等我一會兒。這一趟太趕,身子有些髒。”
盈袖忙道:“我給你備水。”說著,親自去吩咐了熱水,命人擔了過來,放到浴房的浴桶裡。
謝東籬一個人在浴房洗漱乾淨,換了一身簇新的寢衣出來。
盈袖看他已經換上了寢衣,笑道:“這才中午呢,你就要睡了?”
“我這來回五天一共只睡了一個晚上,不到三個時辰。”謝東籬淡淡地道,一手拉了盈袖,往床上倒去。
盈袖趴在他身上,胳膊撐在枕頭上,看著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形成一道驚心動魄的陰影,不禁用手撫了上去,輕聲道:“那你就好好歇著吧……等你睡醒了我再跟你說話。”
謝東籬闔了眼,聲音十分低沉地道:“我在北齊就聽說咱們的蝗災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盈袖翻身從謝東籬身上下來,斜躺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你知道?”謝東籬睜開眼睛,訝然問道。
盈袖看見他雙眸裡的紅血絲,很是心疼地俯身過去,在他眼簾上親了親,低聲道:“你還是睡吧,睡醒我再說。”
謝東籬拉住她的手親了親,笑道:“你先說吧,你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存心讓我睡不著。”
盈袖也笑了,一邊用手指在謝東籬唇邊輕撫,一邊將自己的那個夢說了出來,“……說來也怪,我將那金色顆粒驅散之後,那些蝗蟲就忙不迭地往北飛走了。我跟你說,我是真的在做夢!我真的沒有偷著跑出去!可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就聽小磊對我說,江南的蝗災居然已經解了!那邊的人非常欣喜,居然飛鴿傳書,一天就把訊息送到了!後來啊,皇祖父也派了官員親自去江南巡查,發現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