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站在那裡說話,就走過去站了一會兒,聽她們還在說皇后齊雪筠的事,眼睛眨了眨,斟酌著道:“我剛從南邊過來,聽說東元國最近發生不少事,那位皇后娘娘,聽說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這些姑娘好奇,“東元國真是事兒特別多。”
“聽說,她的長相,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人懷疑她來歷不明……”盈袖也就點到為止,眼角的餘光瞥見夏暗香帶著雲箏走了過來,馬上掩口不提了,將話題轉到今年南面流行的衣衫緞子。
夏暗香含笑走過來,見那胖姑娘不在這邊,就著力跟大家湊近乎:“各位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呢?說得這樣高興……”
“我們閒聊呢,沒說什麼。”盈袖馬上說道,對別的姑娘使了個眼色,大家一笑而散。
夏暗香發現她一來,大家居然就走了,心裡很不高興,咬了咬牙,問雲箏:“雲箏,你說她們剛才在說什麼?是不是在說我?”
雲箏搖頭:“奴婢沒有聽見。”
“那你去打聽打聽,她們剛才在說什麼,可別是在說我壞話。”
夏暗香回到北齊,才發現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沒了品級,而北齊人又把那些死去的北齊禁軍算在她頭上,她在北齊差不多是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世家的大門對她完全關閉了,就連趙家這種她以前不太看得上的小官家,也要她多方設法,才能攀上。
怎麼會這樣?
夏暗香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想起剛才那些人說的皇后齊雪筠的往事,幽幽嘆了口氣。
雲箏跟著去轉了一圈,回來之後神情非常奇特,她說:“姑娘,奴婢打聽到一個訊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麼訊息?”夏暗香心不在焉地問道,目光在男賓中逡巡,一看見有人看過來,她就彎起嫵媚的眸子看了過去。
雲箏怔怔地道:“聽說,聽說,東元國的皇后齊雪筠,有可能不是北齊的那位公主劉大小姐。”
“什麼?!”夏暗香猛地抬頭,收回四下飄散的目光:“你聽誰說的?這種話可不能亂講!”
“奴婢就聽她們閒聊的。她們不讓奴婢聽,奴婢找了個小丫鬟,許了她銀錢才打聽到的,也不知道真假,只說是從南面傳來的,還跟什麼盛家傳人有關……”
“盛家傳人?!”夏暗香更加驚訝,想起了那位做了她幾天師父的盛郎中,在心裡琢磨起來。
她想起在東元國的時候,好像確實是聽說皇后齊雪筠的面容出了問題,被盛家後人治癒之後,她的樣子就大變了,再後來皇后齊雪筠就一直是蒙著面紗,跟自己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夏暗香一直到回家,都在琢磨這件事。
“雲箏,你曾經說,東元國的皇后要回來省親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夏暗香終於想起來夏凡的行蹤。
“是啊,督主就是去準備了。”雲箏吹熄了燈,掀開腳踏上的被子,鑽了進去。
夏暗香盤算了一番,想了個主意,才慢慢闔眼睡去。
……
盈袖從趙家的及笄禮回到劉家,沒有吃晚飯就早早睡了。
她這幾天都在綢繆這件事,今天終於把魚餌拋了出去,下面就要想法去看看魚有沒有上鉤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大嫂陸瑞蘭和二嫂寧舒眉找她一起去城外的廣源寺賞牡丹。
這也是早就說好了的。
盈袖依然戴上面具和幕離,和陸瑞蘭、寧舒眉坐車出城。
大車在山路上慢慢行駛,一路顛簸,盈袖被晃得直打瞌睡。
昏昏沉沉中,她又聞到那股濃郁的藥香,忙深吸幾口,想辨明是哪些藥,值不值得去藥山一趟,結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