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人就是凡春運,用她威脅他,才能退兵。”
如果不能退兵,那凡春運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盈袖嘆口氣,帶著人往白塔大獄那邊去了。
“姐姐!姐姐!你是來救我的嗎?”夏暗香看見盈袖走了進來,欣喜地撲了過去,兩手緊緊抓著鐵柵欄,將小臉擠在兩根鐵棍之間。
她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剛結了痂,黑黑紅紅的,看著十分嚇人。
饒是盈袖有心理準備,看見夏暗香這個樣子,也愣了愣神。
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讓夏暗香很是欣喜。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哽咽著道:“姐姐,你別看……我的臉……我的臉……被皇后給毀了……”說著失聲痛哭。
盈袖想到城門口還在廝殺的戰場,還有成千上萬正在死去的民眾軍士們,閉了閉眼,道:“凡春運,你跟我走。”
“去哪裡?”夏暗香抬起頭,驚疑不定地看著盈袖:“姐姐,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盈袖睜開眼,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道:“你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夏暗香露出恐懼的神情,拼命搖頭:“不去!不去!我不去!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我沒有幾天好活了,你就讓我安安靜靜在這裡等死吧……”
盈袖別開頭,眼角的淚光一閃而逝。
雲箏一直默不作聲在旁邊抱膝坐著,看見這一幕,她眼裡閃過譏誚的神色。
這姐姐,完全不是妹妹的對手啊……
只有雲箏知道,夏暗香有多想出去,而且今天她能出去,也是她昨天就算計好了的。
但是在盈袖面前,夏暗香一派天真爛漫,唱唸做打,毫無破綻。
盈袖面上的愧疚之色更加明顯。
“凡春運,別廢話了,走吧。”盈袖轉身要離開。
夏暗香像是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拒絕了,她的手緊緊抓住鐵柵欄的欄杆,乖巧地道:“好,姐姐讓我出去,我就出去,我聽姐姐的話。”
盈袖的腳步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只要今天能……,我可以幫你求情。”
“真的?!”夏暗香的聲音充滿了對姐姐毫不猶豫的信任,“姐姐,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面紗?我的臉被皇后劃成這樣,我……我……不想在喜愛自己的人面前出醜……”
這也許是夏暗香此生最後一個要求了。
盈袖鼻子一酸,從袖袋裡拿出一方雪白的鮫綃絲帕子,轉身遞給她,“用這個吧。你臉小,可以包上。”
夏暗香“嗯”了一聲,從盈袖手裡接過那方雪白的鮫綃絲帕子,罩在自己半邊臉上,只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面頰上的刀傷被遮得嚴嚴實實。
“縣主!您帶奴婢一起去吧!”雲箏見盈袖給夏暗香開啟牢門,忙撲上去大叫,“奴婢生是縣主的人!死是縣主的鬼!活要一起活,死要一起死!”
“雲箏,你這是何苦呢?我去了,你還能活下來……”夏暗香淚如雨下,低著頭嬌怯怯地站在盈袖背後抹眼淚。
盈袖看了雲箏一眼,淡然道:“那就一起帶走吧。”
反正如果等下夏暗香不能活命,這個丫鬟也是要陪葬的。
……
盈袖帶著夏暗香和雲箏來到西城門的城樓上。
夏暗香只是簡單梳了頭,依然穿著髒兮兮的丫鬟衣裙,臉上蒙著一塊雪白的面紗,站在眾人面前。
皇后齊雪筠在城樓另一邊的塔樓裡坐著,她也戴著面紗,不過是杏黃色繡著五彩鳳凰的面紗。
她派了人出去,指著夏暗香,對城內外正在廝殺的人大叫:“就是因為這個賤人,才讓我們東元國死了這麼多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她算賬吧!”
“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