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人抓起來,可就坐實了那些閒話了。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他做了四五十年皇帝,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回到皇宮,沈大丞相也對他說:“陛下,這兩天京城裡屢有傳言,說元王府太狠了,一上來就擺出要奪位的架勢,齊王府的兩個孩子孤苦伶仃,大家都很同情他們。”
元宏帝嘆了口氣,點頭道:“朕也知道,是不能太過份了。”
本來他盤算得不錯,是要送元應佳去南鄭國做質子,這樣可以打消皇后那一派的野心。
誰知道那邊根本不肯放棄,擺出了魚死網破的架勢,他不得不收斂一些。
而且北齊國還沒有出面呢。
如果北齊國真的插手,他就會更加被動。
想到這裡,元宏帝覺得自己又老了許多,背也佝僂了許多,他皺著眉頭道:“就換別人吧。”
沈大丞相也只好點頭,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卻沒有阻止。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的這番談話,很快傳到沈詠潔的耳朵裡。
她在心裡冷笑一聲,對元宏帝和沈大丞相的盤算心知肚明。
不過她是不會再對他們“鞠躬盡瘁”的。
盈袖及笄禮過了沒幾天,齊王府給齊王妃出殯的日子就快到了。
元應佳和元應藍專程給元王府送了帖子,請他們出席。
按規矩,沈詠潔跟齊王妃是妯娌,應該要去參加她的葬禮。
可是沈詠潔實在不想再跟這些人摻和在一起了。
她把盈袖叫了過來,對她歉意地道:“袖袖,娘對不住你,要食言了。”
“怎麼了?娘?”盈袖嚇了一跳,忙坐到沈詠潔身邊,仔細審視沈詠潔的面容,想從她的神情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沈詠潔沒有讓她猜來猜去,徑直道:“娘以前說,要等你出嫁再了跟你爹合離,但是娘等不及了。如果不早些合離,娘擔心連你弟弟都保不住了……”
盈袖更加吃驚,忙道:“娘,您不用管我,只要對您好,對弟弟好,您想怎樣做都行!”不過再一想,她這樣說,不是在慫恿娘和爹合離嗎?頓時紅了臉,手足無措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詠潔笑著撫了撫她柔軟的面頰,“娘知道,娘明白。只要袖袖明白孃的心意就好。”頓了頓,輕聲叮囑她:“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擔心。娘不會不要你和小磊的。”
盈袖握了握拳,“娘,您有要幫忙的,儘管說!”
自從沈詠潔跟她說了她這十年“生病”的真相,盈袖就知道爹不配跟娘這樣的人在一起。
沈詠潔笑了笑,“你靜靜看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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