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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麼跑到我房裡來了?!”司徒盈袖條件反射般用手背捂住嘴,嘟噥說道,眼風往門邊飄了過去,有點想奪門而逃的衝動。
謝東籬看見司徒盈袖這般反應,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揹著手走到她面前,垂眸看著她飄忽不定的眼神,聲音反而變得無比輕柔:“……你用手捂著嘴幹嘛?提醒我又要療傷治病了?——嗯?”他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斜斜向上抬起,聲音低沉中帶著魅惑,聽得司徒盈袖面紅耳赤。
“不……不是……我是在想,這青天白日的,您怎麼能來我房裡?這可是我的臥房。”司徒盈袖放下手背,往旁邊悄悄挪了挪,“男女授受不親。謝大人別忘了。”
“我沒忘。”謝東籬伸出胳膊,撐在司徒盈袖身邊的門框上,擋住她挪動的去路,“是你忘了吧?東元國的青樓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徒盈袖扯著嘴角乾乾笑了兩聲,索性抬起頭,雙手抱拳,放在唇邊,雙眸定定地看著謝東籬眨了眨眼。
雖然知道她在故意討好他,轉移他的注意力,謝東籬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還是被轉移了。
他的目光被她閃亮的眸子牢牢吸引,耳垂上一絲紅暈悄悄爬了上來。
謝東籬有些慌亂地轉頭,卻被司徒盈袖正好看見他變紅的耳垂。
“咦?謝大人,你的耳朵怎麼紅了?我剛才可沒碰你啊!”司徒盈袖如同投降般舉起雙手,又往旁邊挪了挪,跟謝東籬之間隔了四五步的距離。
謝東籬冷眼往她面上掃了一下,收了胳膊,坐回窗下的搖椅上,閉了閉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司徒盈袖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好自己撂開門簾,對外面吩咐了一聲:“給謝大人上茶,還有點心。”
“我不吃點心。”謝東籬睜開眼睛看了過來,“你別打岔,說,你在你爹房裡的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盈袖怔了怔,反問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我外祖父的打算啊。”司徒盈袖原本覺得她外祖父沈大丞相這樣栽培謝東籬,肯定是事無鉅細都會說與他聽的。
不過從謝東籬現在的反應來看,他好像不知道沈大丞相的打算?
“你外祖父的打算?”謝東籬皺了皺眉,“他本來是要看你爹的,結果被你爹氣得夠嗆。這跟你說的話有什麼關係?你娘真的要給你爹再尋人嗎?”
當著謝東籬的面,司徒盈袖倒是不知道該像忽悠她爹一樣忽悠謝東籬呢,還是規規矩矩說實話?
其實真正的問題是,她有那個本事忽悠謝東籬嗎?這人比狐狸還精明,比野狼還警惕,腦子又好使,光要鬥智,她肯定是鬥不過的。
“你別想忽悠我。老老實實說實話,好多著呢!”謝東籬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立刻出言警告。
司徒盈袖馬上放棄忽悠他的心思,連忙道:“是我外祖父要給我爹再找美女,我就提議要找跟張蘭鶯一樣的人才行。”
雖然謝東籬依然繃著臉,司徒盈袖卻能察覺到他的情緒沒有剛才那樣低沉了。
“……謝大人,我其實不知道東元國的青樓是什麼樣子的,我只是給我爹畫個大餅而已……”司徒盈袖訕訕地道,“您也知道,我爹一直鬧著要拿銀子去贖張氏回來。”
謝東籬點了點頭,沉聲道:“這還差不多。以後這種話,不要你說,你是姑娘家,讓別人聽見,像什麼樣子?”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對著謝東籬展露笑顏,放軟了聲音道:“知道了。謝五哥,我沒有在外面說,只是在家裡說說,而且謝五哥也不是外人……”
謝東籬本來是很想教訓司徒盈袖一頓,免得她以後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外人面前說這種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