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變成瘸子了怎麼辦?還是先把腳傷治好,別的事以後再說。”又道:“您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個兒也能絆倒在地上傷了腳……”一邊說,一邊對司徒健仁眨了眨眼。
呂大掌櫃以前從來都是站在司徒健仁這一邊,凡事都是為他著想,因此司徒健仁對他很信服。
呂大掌櫃這樣一說,司徒健仁也醒悟過來。
他知道不能對外面說是因為他想打司徒盈袖和沈詠潔,才傷了腳,只好哼哼唧唧接受了呂大掌櫃的說法,又擔心自己的腳傷真的很嚴重,如果耽誤了治療,變成瘸子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因此也耐著性子不再發脾氣了,只在心裡琢磨了無數個法子,等傷好了,要給沈詠潔和司徒盈袖好看!
呂大掌櫃一陣風一樣把司徒健仁撮走了,煙波閣的內堂才變得安靜下來。
司徒晨磊仰頭看著沈詠潔和司徒盈袖,握著拳道:“娘、姐姐,你們別怕!有我在,爹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司徒盈袖聽了,又好笑,又感動,眼裡不由盈滿了淚水,伸手摸著司徒晨磊的頭,淚中帶笑:“小磊長大了,可以保護娘和姐姐了。”
司徒晨磊連連點頭,“我天天去外院練騎射,練功夫,就是為了護著娘和姐姐!”
沈詠潔一手拉著兒子,一手拉著女兒,看著他倆笑得很溫和滿足:“娘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孩子。”頓了頓,又道:“你們的爹有些癲狂了,不要理他,也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晨磊轉頭望向門外,看著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小嘴抿了一抿,擔心地問:“……爹會把張氏贖回來嗎?”
司徒盈袖看了看沈詠潔。
沈詠潔微笑著看向門外,輕言細語地道:“她要能活著進咱們家門,這東元國,不如亡國算了。”
她不介意往亡國的火焰中再加一把柴……
司徒晨磊不解地看向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明白沈詠潔是什麼意思,但是還不能跟司徒晨磊說。
“小磊,你放心,她絕對不會被贖回來。”頓了頓,司徒盈袖收了笑容,握著司徒晨磊的手緊了緊,“等她被處決的那一天,姐姐親自帶你去看。你敢不敢看?”
司徒晨磊嚴肅地點頭:“我一定去!姐姐一定要帶我去!”
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司徒盈袖的一顆心慢慢放了下來,她臉上漾起微笑,對沈詠潔道:“娘,您看,我和弟弟都不是膽小鬼。她若是真的敢回來,我就敢親手送她上路。”
沈詠潔沒有回頭,依然看著門外搖了搖頭,笑說:“哪裡要你動手?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娘會親自動手。”
司徒晨磊也大叫:“我幫姐姐動手!”
採桑和一群丫鬟婆子在門口聽得戰戰兢兢。
這仨主子談論張氏的口氣,就跟在說殺雞一樣!
……
太醫很快被請到了司徒府。
他仔細查了查司徒健仁的腳踝,倒抽一口氣,道:“這傷得可是不輕?是如何傷到的?”
呂大掌櫃輕輕咳嗽一聲,看了那太醫一眼。
那太醫忙閉了嘴,知道自己太多嘴了。
司徒健仁不敢說實話,哼哼唧唧地道:“不小心在屋裡被椅子絆倒了,太醫您給看看。一定要治好我的腳!花多少銀子我都願意!”
“司徒老爺別擔心,我一定盡力而為。”呂大掌櫃忙取了藥箱過來,給司徒健仁正骨,又拿了夾板給他把兩隻腳都固定起來。
骨頭碎了,一碰就疼。
司徒健仁痛得死去活來,哀嚎不止。
但是太醫到底是太醫,很快就給司徒健仁包紮好了傷處,又開了藥方抓藥,臨走的時候說:“老爺身體底子好,這樣養一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