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是在說笑吧?!”
“我沒有說笑。大丞相不是要給我爹找美女嗎?堂堂一國大丞相,要討好自己的女婿,怎麼也不能比北齊錦衣衛下的功夫少吧?人家拿得出來張蘭鶯這樣的人,我們東元國只拿些庸脂俗粉,能跟張蘭鶯比嗎?”司徒盈袖意味深長地說道,連外祖父都不叫了。
她為她娘不值。
呂大掌櫃聽著司徒盈袖這話有些不對,狐疑地看了看她,疑心她是什麼意思,雖然他也覺得沈大丞相對司徒健仁好得有些過份,但是他是沈大丞相的人,沈大丞相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來不敢說個“不”字。
“小的記下了,等下就跟沈大丞相說清楚。”呂大掌櫃忙說道,低頭彎腰退下了。
司徒盈袖就帶著丫鬟婆子往司徒健仁住的院子行去。
這院子以前是司徒健仁和張氏一起住的,如今只有司徒健仁一個人了。
司徒盈袖走了進去,四下看了看,就吩咐道:“把屋裡所有的傢俱陳設都拖出去燒了,再去庫房另外領一套傢俱陳設過來擺。——這是我的對牌,拿去給庫房記下。”
司徒健仁房裡的丫鬟婆子互相看了看,陪笑道:“大小姐,您這麼做,老爺知道嗎?”
“我怎麼做,要得到你們的同意嗎?”司徒盈袖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伸手道:“茶呢?我來探望親爹,你們連茶都不上?”
這些丫鬟婆子見司徒盈袖來者不善,都有些不自在。
但是她們跟著司徒健仁和張氏久了,一直沒有把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放在心上過。
此時張氏雖然被抓走了,但是老爺又跟沈詠潔大鬧一場,還要打這孃兒倆,她們就知道就算張氏不在了,沈詠潔和司徒盈袖、司徒晨磊這母子仨也翻不了身。
再加上司徒健仁口口聲聲說要把張氏贖回來,因此這些人就更沒當回事,只認為張氏肯定還會回來的。
而司徒盈袖在這裡要把這屋裡的傢俱陳設都扔出去燒了,明顯是要抹去張氏的痕跡,她們當然不會照做。
司徒盈袖也知道這些人不會聽她的,她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如果她一說,這些人就照做,她還要想別的法子收拾她們。
此時見她們愛搭不理,司徒盈袖不由笑了,點頭道:“真是厲害。這院子裡的下人,慣得比祖宗還大。我們家真的留不下這樣的人。”說著,她便揚聲對外面吩咐道:“來人!找外院的趙管事進來!還有東街的劉婆子,就說,我們家要發賣一群丫鬟婆子。”
東街的劉婆子是有名的人牙子,專門往鄉下莊子裡買賣能種地的壯勞動力。
一聽要劉婆子進來,司徒健仁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才慌了。
她們手足無措地看了一回會兒,就朝司徒健仁房裡哭訴:“老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大小姐要賣了我們!”
“她敢?!”司徒健仁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裡屋響了起來。
身子倒是不錯……
司徒盈袖在心裡暗忖,一邊吩咐道:“把我給爹煎的藥端過來。”
她到司徒健仁這裡來,就是來收拾這裡的下人。
為了防備司徒健仁從中作梗,她給他備了“藥”,可以讓他閉嘴。
採桑忙把拎著的食盒送了過來。
裡面有剛剛煎好的一碗藥。
司徒盈袖接過來捧在手裡,起身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就把司徒健仁裡屋的房門閂上了,放下簾子,走到司徒健仁床前,笑道:“爹,您的傷好些了嗎?”
司徒健仁哼哼唧唧地橫了她一眼,道:“你不來氣我,我的傷就好了。”
“我哪兒敢?這些丫鬟婆子仗著資格老,爹又不能動,故意偷懶耍滑。我是擔心爹被她們合夥欺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