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命人拖走,往劉婆子家送去了。
她叮囑劉婆子:“一定要賣到鄉下的田莊種地。不許賣到勾欄院。我還要做人呢,如果被你壞了我司徒家的名聲,我掀翻了你的鋪子!”
她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如果把人賣到勾欄院,說出去她的名聲也不好聽。
再說,司徒盈袖覺得,賣到勾欄院,反而便宜了這些被張氏養出來的下人,就應該讓她們去種地,嘗一嘗什麼是真正的苦力。
那劉婆子忙道:“大小姐放心,這三十六人,我一定賣到鄉下種地。大小姐半年一次去查都行。”
“你放心,我必查的。”司徒盈袖抱著那沓賣身契點了點,“等過了一年,我再把賣身契給你。”
這些丫鬟婆子這時才慌了神,忙道:“大小姐就算要賣我們,也容我們回去打點行裝,收拾行李。”
“呵呵,你們有什麼行裝?什麼行李?你們身上穿的一針一線都是我司徒家的,我沒讓你們光著出門就已經對得起你們了。”司徒盈袖惱道,“趕緊走。你們的東西,我自然分給聽話的丫鬟婆子使。”
劉婆子也道:“你們本來是奴婢,還非要把自己當主子,這不是自找的麼?還是快跟我走吧,走得慢了,大小姐一怒,送你們見官,可是要跟你們的張主兒一樣,去白塔大獄待著?”
那些丫鬟婆子這才哭哭啼啼跟著劉婆子走了。
司徒晨磊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司徒盈袖道:“姐姐,她們在哭呢。”
“我知道。”司徒盈袖招手讓他進來,“她們騎在我們頭上的時候,可是笑夠了。”說完又問司徒晨磊:“你來做什麼?”
“我擔心姐姐這裡有事,過來幫幫姐姐。”司徒晨磊笑著說道。
他已經知道這個家裡男人說的話,比女人管用。
雖然他才十歲,已經感覺到家裡外院和商院那些管事和掌櫃,都對他比對姐姐和孃親更恭敬。
因此他時時刻刻想著要為姐姐和孃親撐腰。
司徒盈袖點點頭,“小磊你長大了。”說著,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通。
司徒晨磊忙道:“姐姐,我來幫你。”說著,便叫了下人進來,一一吩咐道:“把這屋裡的傢俱陳設都拖出去燒了,再換一套新的。張氏的衣裳也燒了,首飾全砸了,送到首飾鋪子裡融了再鑄新的賣。還有,給老爺這裡換一批新的下人過來。這裡的一切事宜,都要聽我姐姐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所有的下人和管事齊聲答道,已經是把司徒健仁架空的架勢。
司徒健仁在裡屋一聲不吭,大家都以為他是默許了,便按照吩咐下去忙去了。
司徒盈袖感慨地帶著司徒晨磊回了煙波閣,向沈詠潔說了司徒晨磊剛才做的事,誇道:“小磊越來越有出息了。”
沈詠潔笑了笑,道:“你們做得好。等過幾日新的美人上門了,就更有的忙了。”
過了幾天,司徒健仁的腳傷漸漸好了,雖然還是不能走路,便要人抬了他出去,非要去籌錢贖張氏。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司徒盈袖匆匆趕來,卻見司徒健仁躺在春凳上,往二門上去。
“老爺要去借銀子。”呂大掌櫃苦著臉道。
“不許去!”司徒盈袖咬了咬唇,企圖要阻擋司徒健仁。
“關你什麼事?瞧我不打死你!”司徒健仁直直坐了起來,伸手要去扇司徒盈袖耳光,卻沒想到春凳窄小,他的胳膊一抬起來,整個人就從春凳上滾了下去,正好撞到站在旁邊的司徒盈袖腿上。
司徒盈袖的身子晃了晃,被撞得站立不穩,就要摔倒,她往前踉蹌一步,正好一腳踩到司徒健仁的膝蓋處,用了暗勁,將他的左膝蓋踩得粉碎,然後自己順勢倒了下去,從斜坡上滾到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