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讓我怎麼辦?!皇后太過份了!若是我的遇樂有個三長兩短,我跟她不共戴天!”
王月珊說的“她”,明顯就是皇后娘娘了。
盈袖低聲道:“大舅母,您別難過,這春|藥並不是無法可解。”
“我知道!可是我要到哪裡去給她找個男人?!”王月珊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顧不得盈袖也是未嫁女,拉著她的手泣道:“袖袖,大舅母不把你當外人。自從遇樂退親之後,我心裡苦得很,我也不願隨便給她定一門親事,讓她以後苦一輩子。可是現在這個狀況……我的兒,你的命怎麼這麼苦!”王月珊看著沈遇樂哼哼唧唧的樣子,哭得肝腸寸斷。
盈袖苦笑了一下,忙道:“大舅母,您讓我把話說完。我有法子給遇樂解春|藥。”然後又加了一句:“用藥,不用男人。”
王月珊的身子一抖,猛地抬頭,盯著盈袖急切地問道:“真的?真的嗎?你可別哄我!”
“這種事怎麼哄人?”盈袖正色說道,“您先在這裡候著,我帶遇樂先去浴房泡一泡澡。您要不去催一催那些藥材也好。等藥材到齊,我馬上煎給她吃。”
王月珊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道:“好,大舅母就信你這一次。你去忙你的,我去催催藥材。”說著,轉身就走。
少頃婆子抬了涼水進來,放到浴房的大澡盆裡。
盈袖親自扶著沈遇樂來到浴房,將她脫|光了放到澡盆。
現在是寒冬臘月,當然不能用太涼的水,只是比溫水稍微涼一些。
沈遇樂一入手,就打了個寒戰,身上的燥熱明顯降了下來。
她沒有睜開眼,臉上醉態可掬,嘟嘟囔囔地道:“……鄭昊你滾!你這次走了,以後別回來找我!一輩子別跟我說話……”
盈袖:“……”好吧,什麼時候表妹跟鄭昊這麼熟了?
她用涼水冰了冰手,然後給沈遇樂揉按穴道,緩解她身體裡的燥熱。
沒過多久,王月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袖袖,藥材都找到了!”
盈袖很是高興,忙道:“知道了!您進來幫我給遇樂擦擦身子,我要去煎藥!”
王月珊走了進來,換盈袖出去。
盈袖親自拿了藥杵,在藥碗裡將這些藥材搗爛了,放到並排三個藥鍋裡一起煎。
等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這藥就煎好了。
先給遇樂喝一碗,剩下的兩碗留著,過三個時辰後給她喝。
其實這藥喝涼的更管用,不過第一碗來不及等它自然涼,只在冷水裡湃了湃,就端過去給沈遇樂喝。
沈遇樂也因為喝了桂花釀,整個人醉醺醺地,不省人事。
這一晚上,盈袖和王月珊親自看著她,過三個時辰給她喝一碗藥,到天亮的時候已經喝了三碗。
沈遇樂全身燥熱盡去,就是依然在酒醉當中,但是已經呼吸平順,眉目舒展,沒有再哼哼唧唧,臉上也沒有異樣的潮紅了。
王月珊年紀大了,有些撐不住,後半夜睡到臨窗的羅漢床上打了個盹兒。
天一亮,外面的陽光透過鵝黃色窗紗照了進來,王月珊眉眼一跳,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遇樂?遇樂?你可好些了?”她坐起來,往對面的床上看去。
盈袖坐在床邊,正拿溼的巾子給沈遇樂擦身子,聽見王月珊的聲音,盈袖回頭笑道:“大舅母醒了?表妹已經沒事了,她這會子還有些酒醉,等酒醒了就完全好了。”
“怎麼還會醉酒?你們喝的什麼酒?”王月珊聽說沈遇樂沒事了,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她起身走到沈遇樂床前看了看,發現她果然氣息平穩,臉上神情自然,和昨夜完全不一樣。
盈袖笑了笑,搖頭道:“不知道,我沒喝酒。其實表妹也沒喝,可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