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聽見元應藍的聲音,她在屋裡哭著道:“藍兒,你快進來!母妃又做惡夢了!看見好多惡鬼,嚇死母妃了!母妃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你快幫母妃請個太醫過來吧!”
元應藍推開門進去,慢慢走到魯玥兒床邊坐下,喘著氣道:“母妃,我也病著,這陣子沒有來看母妃。”
魯玥兒看見元應藍面黃肌瘦,說句話都要喘,也嚇了一跳,問她道:“我的兒,你這是得了什麼病?看上去比母妃還要嚴重啊?”
“我也不知道。正月初五在皇祖母的宮裡吃壞了肚子,一直病到現在。”元應藍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惜御膳房的那些人被皇祖父抓走了,不然她一定要拷問出來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藥!
她早就猜到,她和皇后這一次出大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雖然她對幕後黑手有所猜測,但是沒有真憑實據,她不會對任何人說。
而且她也不肯定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做的。
要做到這種事,她認為那人基本上是有心無力。
元應藍不認為那人有這個能力,滴水不漏地給她和皇后下藥,並且不被任何一人發現。
“可憐見的,我的兒,你去養著去吧。”魯玥兒說著說著,倒頭又睡了過去。
元應藍看著她睡著了,給她蓋上被子,才慢慢走出魯玥兒的房門,冷冷地吩咐道:“關好屋子。除了我和佳郡王,還有送飯的婆子以外,別的人都不許進去,你們聽見沒有?”
“聽見了,郡主。”魯玥兒房裡的丫鬟婆子忙屈膝應道。
元應藍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吩咐看門的門子,不許慶喜班的人靠近齊王府一步!一旦被我發現,抓住一個,打死一個!”
魯玥兒房裡的丫鬟婆子嚇得腿都軟了,忙跪下來應是。
自從冬至筵後,慶喜班就從齊王府銷聲匿跡了。
元應藍從魯玥兒房裡出來後,回到自己房裡,吩咐自己的幾個丫鬟婆子往外頭去請郎中和太醫,讓她們到處說齊王妃病了好一陣子了,總不見好,想廣撒門帖,遍請名醫,給魯玥兒治病。
沒過幾天,就連元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盈袖去沈家看沈遇樂,對她皺著眉頭道:“現在外面都在傳,說齊王妃自從冬至筵後就病了,如今更是病重得起不來床,我有些擔心。”
“你擔心什麼?又不是你娘病了?”沈遇樂奇道,一邊拿著針,將手上的五彩絲線分成十股劈開繞起來。
“你想想,從冬至筵到現在,多了多久了?快一個月了吧?怎麼齊王妃還在‘大病不起’?——一般人這樣大病不起十來天,就要見閻王了,她還能一直‘大病不起’,當人是傻子呢!”盈袖精通藥理,雖然不會診脈,但是對各種病的表象症狀還是有所研究的。
不過更重要的,是冬至筵她在元王府內院花廳暖閣裡看的那場戲,一直讓她有心神不寧之感。
“哈哈,管她呢。興許又要整什麼妖蛾子,咱們靜靜看戲。”沈遇樂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道:“我可是煩死了。我娘天天給我相看親事,也有人天天上門要相看我,我還巴不得生病呢!”
盈袖笑了笑,跟沈遇樂說了幾句話,就坐車回去了。
結果回到元王府門口,她心裡一沉。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只見元王府門口的空地上,已經圍了一圈閒人,對著空地中心指指點點。
而那空場地中間,有個女子端端正正跪在那裡。
看側影已經瘦削得成一張薄紙了。
正是齊王妃魯玥兒的女兒元應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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