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有走出過山溝溝,也從來沒有想走出去過。只是……我和他有了這個孩子,我不能讓這孩子也跟我一樣一輩子住在山溝裡。”
“胡說!隨便一個男人對你說是謝東籬你就信了?我表弟什麼時候去過北齊國的山溝?!”劉東義拍著桌子不認賬,“你再胡說,我趕你出去!好心救你,不是讓你胡亂攀咬的!”
陸瑞蘭卻覺得事出有因,拍拍劉東義的手,讓他稍安勿躁,一邊對盛琉璃道:“你說那男人是謝東籬,有什麼證據嗎?”又道:“天底下叫謝東籬的男人,恐怕不止一個吧?你怎麼判斷那人就是東元國的大丞相謝東籬呢?”
盛琉璃猶豫了半晌,才低聲道:“但是叫謝東籬,同時又有一個妻子叫盈袖,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很多吧?”
“啊?!你還知道他有妻子?!那你怎麼……”劉東義簡直目瞪口呆,“我表弟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你別想拖個孩子出來就能訛詐他!”
“劉大哥!我沒想訛詐他,我甚至不會跟著他,我只想把這孩子給他,他是她爹,我養不活她,總不能讓她跟著我活活餓死……”盛琉璃哭得很傷心,將腦袋壓在那小姑娘的頸窩處,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
那小姑娘也被嚇著了,轉身抱著她孃的腦袋也嚶嚶哭了起來。
陸瑞蘭忙將劉東義趕了出去,“你去外院吃吧,我有話要跟這位姑娘說。”說著,對劉東義使了個眼色,將他趕走了。
屋裡只剩下幾個丫鬟婆子。
陸瑞蘭又讓她們帶那名叫阿顏的小姑娘去吃飯,自己帶著盛琉璃進了裡屋,拉著她的手,推心置腹地問道:“盛姑娘,我信你說的話,但是你得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我表弟……”
盛琉璃垂著頭點了點,低聲道:“那次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就暈倒在山路上,我怕他被山裡的狼給禍害了,就揹著他回到我住的地方。晚上……晚上……他身子冷得很,不斷叫盈袖、盈袖,我去給他暖身子,然後,他就把我當做是盈袖,跟我……”
“你是說,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將你當做是他妻子盈袖,跟你有了夫妻之實?”陸瑞蘭異常和藹地問道,還用手指抬起盛琉璃的面龐仔細端詳。
盛琉璃不自在地挪開面龐,低聲道:“對,就是這樣。第二天,他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照顧了他一個月,他跟我說,他是東元國謝東籬,還說他有個妻子叫盈袖……”
“那他有沒有說你長得跟他妻子盈袖很相似?”陸瑞蘭不動聲色問道。
“啊?有嗎?他沒有說過……”盛琉璃怔怔地道,不過在陸瑞蘭看過來之前,盛琉璃馬上低下頭,眼底閃過一陣綠色光芒,有符號在她眼底跳躍來去,一閃而逝,但是當她抬頭的時候,那些綠光和符號都消失了,只留下黑白分明的杏眸,盈盈欲訴。
陸瑞蘭沒有看見這一切,她手裡抓著帕子甩了甩,心情無比暢快。
如果她猜得沒錯,謝東籬幾年前確實去過盛家治病,三年前歸來的時候,正是一個下著大雪的冬季。
但是陸瑞蘭後來知道,謝東籬那幾年根本就不在盛家,就連盛家老祖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做什麼去了。
謝東籬也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
謝東籬那段空白經歷的時間,恰好跟盛琉璃說的時間對上了。
試想一下,謝東籬那時候去了一個地方,回來的時候遇到危險,被盛琉璃救了,然後才得以回到東元國。
這些都是說得通的。
還有那小姑娘阿顏,跟謝東籬小時候有七八分相似。
謝東籬小時候生得俊美無比,比很多小姑娘還要美貌。
這小姑娘洗乾淨了頭臉,也是難得的精緻漂亮。
陸瑞蘭可是記得謝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