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還要給盈袖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跪拜,心裡嘔得幾乎要吐血。
“謝大夫人、謝二夫人,今天的事,我們只論君臣,不論親戚。你們不是跪拜五弟妹,而是跪拜東元國的護國公主。”盈袖正色說道。
她既然讓這兩人跪了一跪,肯定是沒法在這個家繼續住下去了。
“採芸!命人收拾東西,我們搬出去算了。”盈袖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想走?”陸瑞蘭抬起頭,“如果你離開這個家,想再進來就不容易了。”
“謝大夫人,我娘曾經說過,我嫁人,是來享福的,不是來跟你們鬥來鬥去的。我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對,讓你們突然對我心生惡意,我也不想弄清楚。你要知道,如今是你們要求著我和五爺,不是我求著你們。所以我不想委曲求全,我要過自己的日子。這個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陸瑞蘭頓時笑開了。
盈袖果然年輕氣盛,就這樣還是跟謝東籬生份了。
今天雖然跪了她一跪,至少還不算太糟,因為盈袖和謝東籬分居是分定了。
陸瑞蘭從來沒有想過謝東籬會真正離開這個家。
這才是他真正的家,他能到哪裡去?
陸瑞蘭可不認為謝東籬會和那些沒出息吃軟飯的男人一樣,靠妻子的裙帶關係過日子,哪怕妻子是公主,也是不能讓謝東籬俯就的。
謝東籬一直不肯跟盈袖住回她孃家的至貴堂,這就是明證。
盈袖住回孃家,謝東籬最多去哄她搬回來,不會跟著離家出走的。
寧舒眉也悄悄看了盈袖一眼,在心裡搖了搖頭。
還以為盈袖真的能鬥過大嫂,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盈袖搬走,謝東籬不會跟去,這兩人的夫妻關係就算這一次沒事,裂痕肯定就埋下了。
“五弟妹,你好好想想,可別說我們沒有提醒你,你這一出去,可就回不來了。”陸瑞蘭意味深長說道,“我們兩個嫂子跪你也沒關係,只要你高興就好。可是你要是還不滿意,非要搬出去住,可別怪我請出公公婆婆的牌位……”
“哦,對了,那是我的公公婆婆,不勞你們兩位操心。我會把他們的牌位一併帶走。”盈袖低頭,看見手指上有一點白屑,伸手彈了彈,那白屑劃出一道細小的弧線,消失在午後的陽光裡。
“你敢?!”陸瑞蘭大急,“你怎麼能這樣?這裡才是他們的家,你要把他們的牌位帶到哪裡去?”
“有他們兒子在的地方,才是他們的家。大嫂,你和二嫂的公公婆婆,其實在北齊,你們不會忘了吧?嘖嘖,當年我還千辛萬苦跟你們去北齊,幫你們劉家沉冤昭雪,如今你們是怎麼對我的?過河拆橋也不是這樣的做法……”
寧舒眉有些羞愧地低下頭,確實,盈袖當初也是幫了大忙的,但是大嫂說這樣做,是為了大家的利益,她覺得也有道理。
陸瑞蘭不為所動,沉聲道:“如果你想我們兩房人全死光了,你就去嚷嚷吧。你都不怕,我們更不怕了。我只想知道,等我們兩房人都死光了,你和五弟,到底要過著怎樣幸福快樂的日子?”
很明顯,如果謝家大房和二房的人因為盈袖死光了,謝東籬和盈袖可能不會繼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盈袖也沒想到陸瑞蘭不僅對別人狠心,對自己也能狠心。
這樣狠毒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不過她連烈火焚身的痛苦都經歷過來,陸瑞蘭說的這些話絲毫不能讓她動容:“大嫂這是怎麼說?你們在北齊的大仇已報,不用在隱姓埋名。至於東元國,我可以保證,就算你們恢復劉姓,也絕對沒有人追究你們任何罪責。何來兩房人一起死光之說?難道大嫂你已經打算破釜沉舟,如果大家知道了大哥二哥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