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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沈遇樂的隨扈出了問題,因此南鄭國皇后省親使團就不能住到禮賓司的宅子裡去了。
她的隨扈還在東元國大理寺審訊,沈遇樂帶著四個孩子住在謝家。
因為南鄭國皇后在這裡,謝東籬又調禁軍過來守衛謝家大宅。
密密麻麻的軍士將整個大宅圍得滴水不漏,哪怕是隻耗子打洞,也得被守衛的禁軍挖出來做個記號再放回去。
夏凡帶著元應佳在遠處陰沉著臉看著謝家大宅的情形,忍不住呸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想不到這女人命真大,這樣都傷不了她。”
“……她怎麼會有功夫的?”元應佳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商家女嗎?”
那一手功夫真是出神入化,沒有個十來年的功夫是練不出來的。
“你別忘了,她爹司徒健仁,是東元國老皇帝的嫡出皇子。這老傢伙為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費盡心思,跟你皇祖母鬥了三十多年……”夏凡想到那司徒健仁最後還是死在自己女兒夏暗香手上,心裡才鬆快了一些。
“您是說,是皇祖父早就安排好的?”元應佳若有所思地又看了謝家大宅一眼,“這邊要下手不容易了。我們人手太少,就算祖父大人您出面,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光是車輪戰就能耗死您……”
夏凡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他摸著下頜,陰沉沉地笑道:“這邊不行,還有一邊呢。”說著,他的目光投向了元晨磊親王府的方向。
小磊做了皇太孫之後,本應該搬進東宮,但是不知怎地,他不願意搬進去,依然住在自己以前的親王府。
這時的小磊,正笑容滿面地坐在八仙桌前,看著一個青衣女子捧著青瓷大碗大口大口吃著酸辣臊子面。
正是盛青黛來了。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小磊說著話,又把手邊的醬菜碟子往盛青黛面前推了推。
盛青黛嚥下一口麵條,又吃了一口醬菜,才道:“我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常走的路上居然塌方了,傷了好多人,我一時忍不住,就在那裡給人治傷了。結果把帶的所有東西都給那些可憐人了,自己就靠一個硬得跟石頭一樣的饃饃來到京城。”
說起塌方的事,小磊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些人太過份了,如果讓我抓到是誰做的,我誅他九族!”
“塌方啊?不是天災嗎?”盛青黛愕然地放下筷子。
她雖然餓極了,但還是隻吃了七分飽。
行醫的人惜福養身,都不會暴飲暴食。
“當然不是,你剛來京城,很多事情還不知道。”小磊捶了捶桌子,怒道:“這些人喪心病狂,弄個塌方只為了阻撓南鄭國皇后使團的行程,順便好做手腳,塞人到南鄭國皇后身邊。你知道南鄭國皇后娘娘沈遇樂就是我表姐,跟我姐姐最好。她來東元國省親,其實就是聽說我姐姐病癒歸來,專門來看她的。結果一見面,就有人藉著抱小公主給我姐姐看的時機,想趁機刺殺她!”
“啊?!那刺到沒有?!”盛青黛急忙問道,“有沒有中毒?傷勢如何?”
小磊白了她一眼,“胡說什麼?我姐姐能被他們那麼容易害到嗎?我跟你說,我姐姐一眼就看出那個抱著小公主的宮女不對勁,沒有接過孩子,而是馬上拉脫了那宮女的雙手手腕,才挫敗了他們的詭計!”
盛青黛鬆了一口氣,“這就好。”又責怪小磊:“你不該這麼大喘氣啊!說話要說完懂不懂?”說著,還拿一根尺子敲了敲小磊的腦袋。
小磊哎喲叫了兩聲,笑著道:“你再打,我也要受傷了。”
盛青黛啐了他一口,才道:“我去洗漱一下,然後你帶我去看看你姐姐。上次給她開的藥,不知道她吃得怎樣了。”
這話提醒了小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