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盈袖這個護國公主站在中間,他們到底想幹嘛?”
見夏凡不理他,又嘟嘟囔囔道:“……如果是我站在那上頭,不管是護國公主,還是皇太孫,都得被我壓下去。”
夏凡這才橫了他一眼,在他頭拍了一計:“胡說什麼呢?在外面給我小心點兒!”
元應佳才沒有做聲了,專心跟大家一起等著南鄭國的儀仗。
沒過多久,從遠處傳來一陣香風。
那香氣開始的時候若有若無,沒人注意到有什麼特別。
但是隨著一陣風吹來,那香氣越來越濃,樹林山間的蝴蝶突然嗅著香氣,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
一時彩蝶滿天,翩翩起舞,循著那香氣的方向飛了過去,眾人眼前如同出現一條蝴蝶搭成的拱橋。
在蝶橋的盡頭,一陣悠揚的笙簫笛琴聲傳了過來,說不出的美好動聽。
那些蝴蝶聽見樂聲,一鬨而散,大家才看見道路的盡頭,一柄曲柄九鳳黃金傘出現在地平線上。
正是南鄭國的皇后儀仗來了。
樂聲越來越近,大家紛紛往兩邊退去,留下一條大路。
等南鄭國的儀仗走到近前的時候,兩邊的路早就用白圍布圍上了。
不是東元國的高官顯宦,不能站在圍布里面。
而南鄭國的皇后儀仗一進入圍布的範疇,外面的人就看不見了。
就連道路兩旁的大樹上都不能有人攀爬。
謝東籬命弓箭手在四周警戒,凡是看見有人爬樹,馬上一箭射了過去。
在接連射斷三個不軌分子的大腿之後,終於沒有人再敢冒著斷腿變瘸子的危險爬樹了。
盈袖站在高臺之上,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輕聲感嘆道:“鄭昊為了遇樂,確實是費盡心機。兩人成親這麼多年,還能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等著,以後讓他們羨慕你還來不及……”謝東籬在盈袖耳邊低笑,沉沉的笑聲跟盈袖心跳的頻率幾乎趨於一致。
小磊在旁邊咳嗽一聲,笑道:“姐夫,你的甜言蜜語可不可以回家再說?我可不是聾子……”
“你可以當自己是聾子。”謝東籬站直了身子,若無其事地道。
盈袖偷偷掐了謝東籬一把,同時回頭對小磊笑了笑。
小磊偷笑,朝盈袖使了個眼色:“……姐,你別多心,我高興著呢!”然後對謝東籬伸出大拇指:“姐夫,看好你哦!鄭昊這小子給姐夫來了個下馬威,姐夫以後一定要把他打得屁滾尿流,不敢再到我們面前顯擺!”
謝東籬唇角勾了勾,眼看南鄭國皇后的儀仗越來越近前,便不再說話。
盈袖拎著公主禮服的裙裾,扶著謝東籬的手,往臺下走去。
小磊跟在他們後面下去。
南鄭國皇后坐的御輦也停在了高臺前面。
曲柄九鳳黃金傘下,長長的帷幕低垂,將御輦圍得嚴嚴實實。
一個宮女看見東元國的公主、皇太孫和副相從高臺上下來了,才撂開帷幕,對裡面的人道:“皇后娘娘,東元國的皇太孫、護國公主和謝副相,恭迎皇后娘娘鑾駕。”
一個身穿大紅灑金高腰廣袖禮服的女子從御輦裡走了下來。
正是南鄭國的皇后沈遇樂,也是東元國大丞相沈友行的嫡親孫女,盈袖的表妹。
南鄭國賞紅,所以禮服都是紅底黑邊,跟東元國正好相反。
三國之中,只有北齊是承襲了當年大周的服飾,皇室禮服是杏黃色,別人都不能用這種顏色。
“盈袖!”沈遇樂掀開頭上冠冕上垂下來的層層珠簾,抬頭就看見自己的表姐,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元盈袖,欣喜地迎了上去。
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