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
沈遇樂仔細想了想,雖然心裡不高興,但還是點頭道:“這我明白,如果我到四十歲還生不出兒子,自然不會攔著他……”
盈袖忍不住咯咯地笑,道:“嗯,這樣才對。你就該有這樣的決斷,不要為這些沒有發生的事傷心了。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過一天樂呵一天不好嗎?”
沈遇樂終於振作起來一些,不再那樣鬱悶了,她悄悄跟盈袖說著體己話,晚上兩人聊了快一夜。
到天亮的時候,沈遇樂還在興致勃勃地給盈袖說鄭昊這些日子給她寄的信,突然想起一事,推了推已經朦朧中快要睡過去的盈袖,道:“我聽祖父說,南鄭國想早些娶我過門的原因,是鄭昊的父皇病得很嚴重,他們想……想……也有沖喜的意思……”
“沖喜?”盈袖清醒了一些,“這樣也行?你可是太子妃啊……”
“如果能讓鄭昊心裡好過些,我不介意沖喜。”沈遇樂輕聲說道,“而且情況未必那樣嚴重。我聽那特使說,鄭昊還動用了所有人手,請到盛家人給他父皇治病。”
盈袖一下子清醒了,“盛家人?是盛家後人嗎?叫什麼名字?”她緊張地看著沈遇樂,雙手緊緊握住,手心都滲出了汗珠。
沈遇樂側頭想了想,“好像就是那個在我們這裡出現過的盛家後人,叫……叫……盛青蒿……”
“真的是他?”盈袖大喜,“他在南鄭國?!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去送嫁!我要去南鄭國找盛青蒿!”
“你找他做什麼?”沈遇樂不解,“你生病了?還是你家有人生病了,要找他治病?”
盈袖苦笑,對沈遇樂說了實話,“……是五爺,他就是跟著盛青蒿去了盛家隱居的地方治病。你看,已經半年多了,他音訊全無,我……我實在等得受不了了。”
“啊?!”沈遇樂倒抽一口涼氣,“原來表姐夫是去了盛家!——行,沒問題,你跟我去南鄭國,我找盛青蒿來問話。”她一把抓住盈袖的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但是盈袖不用去南鄭國,就在沈遇樂出嫁那一天,等到了盛青蒿。
他居然作為迎親隊伍中的一員,來到了東元國。
“表姐!表姐!那盛青蒿來東元國了,就在外院,你要不要見他?”沈遇樂送嫁的前一天,南鄭國的人已經來到東元國京城,準備好要接他們的太子妃去南鄭國成親了。
盈袖欣喜地站起身,“真的來了?帶我去看看!”
沈遇樂沒有親自去,而是命一個小丫鬟帶著盈袖去外院見盛青蒿。
盛青蒿穿著一身青金色長衫,手裡拿著藥缽和藥杵,不斷搗藥,回頭看見盈袖來了,忙放下藥缽和藥杵,對盈袖道:“謝夫人來了,請坐。”
盈袖顧不得客套,連珠炮一樣問道:“盛公子,請問我夫君的病到底怎樣了?這麼長時候音訊全無,我很擔心,不如你帶我去盛家的藥王谷看一看他可好?”
盛青蒿今日特意來到東元國,就是要跟盈袖說她夫君謝東籬的事。
但是看盈袖這樣急切,他的話一時說不出口,只是仔細打量了盈袖半晌,突然道:“謝夫人,你是不是受了暗傷?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給你診診脈?”
盈袖怔了一下,她沒想到盛青蒿居然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顧左右而言他,心裡咯噔一下,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不過想到自己一直不得痊癒的內傷,還是勉強伸出手腕,道:“盛公子能給診脈,是別人求之不得的福氣,我怎麼會說不呢?”
盛青蒿咧嘴一笑,露出四顆雪白的牙齒。他伸出兩根手指,搭在盈袖的手腕上,細細診了起來。
半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低聲道:“請問謝夫人如何會受這樣嚴重的內傷?若不是遇到我,你這內傷一輩子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