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身邊。所以你和榮媽媽,要麼有一個人在說謊,要麼兩個人都說謊……”
“是榮媽媽!榮媽媽……老眼昏花,看不清也是有的。”綠夏心驚膽戰,也知道自己掉入了謝五夫人的圈套,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盈袖再怎麼問,她都不回答了。
不過盈袖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也不問她了,命人堵了她的耳朵帶下去,繼續問第三個婆子。
這個婆子聰明得緊,看見這幅陣仗,又看見榮媽媽和綠夏面如土色,就知道盈袖的問話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她惴惴不安地跪了下來,眼珠子不斷地亂轉。
盈袖冷眼看了她一會兒,看得她都快癱在地上了,才道:“請問你怎麼稱呼?”
“奴婢……奴婢蔡群家的……”那婆子跪在地上不斷哆嗦,話都要說不清楚了。
“你是怎麼服侍你們大小姐的?怎麼四個人跟著她,也能讓她掉到水裡?”盈袖肅了臉,問話更加威嚴。
那婆子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一下子脫口說了實話:“奴婢沒有在大小姐身邊!大小姐使奴婢去外院跟爺們兒傳話去了……”
“傳話?傳什麼話?”盈袖一聲比一聲緊的追問,更往前探了探身,目光如炬,照得那婆子膽戰心驚。
那婆子被逼得走投無路,下意識道:“說我們大小姐掉到水裡了……”
“啊?!”這時不僅牡丹圃裡一片驚呼,而且連牡丹圃旁邊的帷幕背後的那群男賓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是在說戰素月還沒有掉到水裡,就已經去報信了啊!
還能說她是因為小王爺才掉到水裡的嗎?
嗯,也可以這麼說……
沒有小磊選妃,她就不會往水裡掉了。
盈袖在心裡暗暗腹誹,她的目光從那婆子身上,移向戰夫人:“戰夫人,我還要問下去嗎?”
其實剩下的問不問都無所謂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戰素月,或者戰家想造成既成事實,讓小磊有非娶她的理由不可,盈袖不過將計就計,讓真相袒露在眾人面前而已。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讓戰家不能讓元氏皇室背黑鍋,讓別人覺得他們是欺負戰家……
戰夫人的臉色變了幾變,突然噌地一下站起來,道:“幾個下人胡說八道,也能壞我戰家名聲?!——來人!將這幾個目無主子、汙衊戰家的賤人杖斃!”
“夫人,您可不能殺人滅口,草菅人命啊!”盈袖收了笑容,慢慢站了起來,“您剛才還勸我不能刑訊逼供呢,說你們戰家從來不草菅人命。”
戰夫人被盈袖的話噎得臉色都發青了,她瞪了盈袖一眼,又覺得害怕,忙別過頭,死死盯著在地上跪著的婆子,恨聲道:“還不滾?!在這裡丟人現眼儘夠了!”
那婆子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戰夫人帶著戰家兒媳們起身,對盈袖道:“今日叨擾了,多有得罪,還請原宥。”
盈袖微微欠身:“都是奴婢的錯,戰夫人不必掛懷。”又道:“戰大小姐還未醒過來呢……”
“我們先回去,等下打發人來接她。”戰夫人鐵青著臉,轉身就走,龐大的身軀走路虎虎生風,眾人忙退避三舍,不肯於她正面交鋒。
戰家人呼啦啦一下子都走光了,盈袖也不在意,笑著招呼大家:“好了好了,大家入席吧,今兒的菜式不錯,大家慢用。”
眾人看了一場好戲,正要七嘴八舌談感想的時候,因此盈袖一走,她們就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高高興興談開了。
盈袖帶著人回到湖心亭附近的院子裡,看見盛青黛站在門口張望,並沒有進去。
盈袖挺喜歡這姑娘的,雖然她不諳世事,但是著實聰慧,見眉知眼,學得很快,人品又好,就是不知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