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至於你騙我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說著,怒氣衝衝往門口奔去。
想到七年前當初在大慈恩寺門口驚鴻一瞥,就如同他的劫數一樣,從此墜落在這個叫凡春運的女子身上。等了七年,等她長大,以為終於能擁有她了,最後才知道自己有眼無珠,生生把驢糞蛋當成了金鑲玉……
凡春運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離去,掩面大哭,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明明之前那麼多次遇險,她都轉危為安,連去東元國的白塔大獄都能逃了出來,可這一次居然陰溝裡翻船,栽在趙瑾宣這個她向來看不起的庶女手裡。
當初趙瑾宣能嫁給陸乘元,嫁到陸家做四少奶奶,還是她凡春運一手主導的,沒想到她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了眼……
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已經不乾淨了,她還有機會跟她心裡的那個人站在一起嗎?
這麼多年,她隱忍,她綢繆,她設下重重圈套,佈下天羅地網,只等他來到她身邊,可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眼裡只有她那個沒用愚蠢又窩囊的姐姐!
凡春運重重嘆息一聲,低下頭,她知道是什麼原因,她還是太操之過急了。
都怪她姐姐盈袖,若不是她動不動就在她面前顯擺姐夫對她有多好,她至於失了分寸嗎?
明知道對姐夫那種人,只能戒急用忍,慢慢靠近,可她就是沒有沉住氣。
說到底,還是怪她姐姐盈袖,實在是太奸詐了。
故意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軟弱可欺的樣子,裝得善良,讓自己對她輕視乃至忽視,卻不動聲色將趙瑾宣這個人拱了出來,放在臺上讓她跟她鬥,自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凡春運以己度人,把以前盈袖對她的寬容和不忍都當成了虛偽,覺得盈袖那樣做一定是故意的,不然自己怎麼會失了分寸?怎麼會認為對付盈袖很容易?更不會輕易就將雲箏這個厲害的幫手給放走了。
如果雲箏在她身邊,這些人怎麼可能近她的身?
可是雲箏到底去哪裡了呢?
想到女飛賊金燕子的事,她又鬆了口氣。
自己雖然落到這般不堪的下場,但是盈袖的下場也不會比她好。
女飛賊金燕子作惡多端,到時候大家發現就女飛賊就是盈袖,可是讓她好好喝一壺。
……
陸乘元從春風樓離開,沒有回陸家,而是去了城外趙瑾宣養胎的莊子上。
“趙瑾宣,是不是你把凡春運賣到春風樓那種地方?!”他不顧丫鬟婆子的阻攔,一路衝到趙瑾宣的臥房。
趙瑾宣挺著肚子站起來,正色道:“四少爺,你是要為了一個妓||女,就不要我肚子裡的孩兒了嗎?”
陸乘元愣愣地看著趙瑾宣,訕訕縮回手,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說了,她要進門做妾,都由得她,可是她……她插手四少爺的事,就是不對。留著她做什麼?留著她給陸家丟臉,給四少爺丟臉嗎?”趙瑾宣冷笑,“看您的樣子,是去了春風樓了?怎樣?嘗過她的滋味兒,是不是也不過如此?”
陸乘元的臉唰地一下紅了,眼神閃爍著,不敢看趙瑾宣的眼睛。
“運香,過來。”趙瑾宣早就準備好了對付陸乘元的法子,“給四少爺磕頭,我就把你給他了,你好好伺候他,等有了身孕,我做主,給你抬房,做姨娘。”
陸乘元瞥了一眼那叫運香的姑娘。
嬌小豐滿的身子,臉如銀盤,白白嫩嫩,很是可人。
那姑娘朝陸乘元磕了頭,嬌聲道:“奴婢運香,給四少爺磕頭。”
這姑娘的聲音跟凡春運居然一模一樣。
如果閉上眼睛,只聽她的聲音,就像是凡春運在身邊軟言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