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著急地到處找它。
姐弟倆說了一會兒別後的情形,就各自去浴房洗漱,把身上的衣衫都燒了。
沈詠潔在那邊叫了劉雨棟過來,低聲囑咐了一番。
劉雨棟聽得連連點頭,道:“夫人妙計!”
到了下午的時候,天氣居然陰了起來,天上翻滾著濃雲,間或還有閃電在雲中穿行,隱隱的悶雷聲從遠處傳來,好像要下雷雨的樣子。
盈袖很是驚訝,道:“現在已經十月中了,這裡還會下雨嗎?”
門口站著的秋雨笑道:“會呢,這裡的氣候是這樣的,十二月的時候還能下雨呢。”
因天陰得厲害,外面也漸漸黑了,跟傍晚一樣。
盈袖看著這滿天的濃雲,不可避免想起了謝東籬。
沈詠潔道:“今天天黑得早,我們早些吃晚飯,然後早點歇息。明天一大早就離開這裡,記得要快一些。”
盈袖點點頭,隨便用了幾口飯,就回東次間歇著去了。
劉雨棟帶著大棟和二棟閃身出了這所宅子,按照沈詠潔的吩咐,先往南十八街去了。
那裡剛剛出現零星的疫情。
如果沈詠潔所料不錯,這幾天會陸續有人去南十八街搞鬼。
今天沈詠潔專程去南十八街走了一遭,目標鎖定在南十八街街頭和街尾的兩口井裡。
那兩口井,一口是用來吃喝的,一口是用來盥洗的,是這裡每個裡坊都有的配置。
劉雨棟帶著大棟和二棟披著灰色雨披,來到南十八街。
他一個人躲在巷口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大棟躲在巷尾一戶人家的屋頂上。
兩人用灰色雨披將全身蓋得嚴嚴實實,這樣的陰雨天氣裡,就算湊近了看,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影。
二棟一個人躲在遠遠的一棵高樹上,從樹枝縫裡盯著南十八街的整體情形,巷口和巷尾都在他的視線所及範圍之內。
他們沒有等多久,天色就完全黑沉下來,已經到了平時的掌燈時分。
這條街上的人家都已經回了家,開始做飯。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影終於鬼鬼祟祟出現了。
他們一個放風,一個走到那水井前面,悄悄從懷裡拿了一個紙包出來,一看周圍沒人,馬上就要往水井裡撒。
劉雨棟看見沈夫人的推斷果然應驗了,想到自己家鄉那麼多無辜死去的鄉民,目眥欲裂,心裡恨死了那曾經救過自己的“主子”,忙依了沈詠潔的主意,手一抖,一把匕首破空而出,往那撒藥的人的膝蓋彎處扎去!
“啊——!”那撒藥的人突然覺得膝蓋一陣鑽心的疼,手一抖,那藥就飄散出來,只有一小部分掉入井裡,大部分都撒在井沿上和旁邊的地上。
那放風的人見勢不妙,馬上就往巷尾處逃。
躲在那裡的大棟也和劉雨棟一樣,手起刀落,將那人的腿也紮了個透明窟窿。
將這兩人放倒了,劉雨棟和大棟才蒙著面從屋頂上下來。
兩人將這兩人卸了下巴,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他們綁在兩口井上。
那紙藥包被他們也綁在這兩人身上,還割了這兩人的手指頭,蘸著血在他們身上寫字:“此井被我們奉巫家之命下了毒,如要解藥,速去巫家!”
這兩口井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下藥了。
因為這井很深,藥量不足的情況下,是無法讓很多人染病的。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下藥,因此他們帶的量很多,身上還有幾個沒有拆開的紙包。
這一切辦好之後,劉雨棟才掏出一面銅鑼,使勁兒敲了敲。
大棟聲音宏亮,立刻跟著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往井裡下毒!鄉親們快出來抓下毒的奸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