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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裡是想懷就能懷上的!”盈袖當了真,很是焦急地道,“你什麼時候打算走呢?也不知道這天氣能持續多久……”居然已經一本正經去看曆書了。
謝東籬終於放聲笑了起來
盈袖一怔,明白他又在逗她了,雙頰飛紅,跺腳惱道:“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謝東籬忙止了笑,溫言道:“好了,你別多想了。不過是去幾個月,逼巫家在南鄭國反了。”
“你要逼巫家在南鄭國造反?”盈袖也嚴肅起來,她走回謝東籬身邊坐下,“南鄭國皇帝呢?他沒有滅了巫家?”
謝東籬看了她一眼,沒有打算都說出來,只是道:“南鄭國的太子妃是巫家的嫡長女。”
盈袖明白過來,“那還是顧及了太子妃的面子……”
“當然,巫家人多勢眾,也是一個原因。南鄭國皇帝恐怕也不想太過大動干戈。”謝東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始琢磨南鄭國昌興帝的心態。
“那是。既然我們能擔心我們跟北齊國槓上的時候,南鄭國會渾水摸魚。南鄭國也會擔心,在它內亂的時候,我們會夥同北齊國趁火打劫……”盈袖眼前一亮,“是不是這個原因?”
“嗯,八九不離十了。厲害!厲害!”謝東籬笑著誇她。
外面的丫鬟在門口問他們要不要擺飯,兩人才看見已經到飯點了,便吩咐擺在外間。
兩人吃過之後,又去大房和二房那邊坐了坐,才歇下不提。
簡單地重述了一遍,末了道:“……大興城已經被巫家佔了,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唐安侯府的新任侯爺唐海峰打斷他的話,連忙道:“大興下面一個城是五陽,我們是不是馬上派重兵防守五陽?如果五陽也被攻破,金陵城就不保了!”
謝東籬看著他,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果然萬寧侯府的寧侯爺已經森然介面,道:“唐安侯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大興城就白白丟了不成!”
唐安侯一窒,忍不住看了張紹洪一眼。
他才剛剛當上這個侯爺沒有多久,一切還是聽他爹老唐安侯,還有張紹洪這個副相的意思。
張紹洪會意,皮笑肉不笑地道:“當然不能白白丟了。但是我們都知道,巫家敢佔大興城,其實背後就是北齊,難道寧侯爺打算現在就去跟北齊開戰不成?!”
“那張副相是什麼意思?”陸家的副相陸瑞林冷聲問道,“因為有北齊國,我們就不管大興城了?大興城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大興城守被殺,不服的百姓成百上千地被砍死在自己家門前。你們居然不想管?!”
“當然要管,可是要看怎麼管。”張紹洪咳嗽一聲,“動刀動槍,我們是哪裡是北齊國的對手?是吧,慕容侯爺?”
長興侯慕容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張副相所言,臣不敢苟同。”
“願聞其詳。”王家的副相王仁中拱了拱手,“長興侯向來勇猛,應該是不懼跟北齊國百萬雄師交戰吧?”
慕容辰冷笑,“我要怕,就不會從軍了!”說著,他對元宏帝拱手道:“陛下,臣請帶我長興侯府軍士,殺到大興城,救我東元國百姓!”
萬寧侯也拱手道:“臣也請旨帶兵,殺到大興成!——我東元國寸土不能丟!”
“陛下!巫家人和北齊人狼狽為奸,殺我大興城城守,奪我土地,佔我城池,實不能忍!”陸家副相陸瑞林慷慨激昂說道,“臣請為長興侯督辦糧草,殺到大興城!”
張紹洪和王仁中同時咳嗽一聲,道:“今年入冬之後天氣一直不好,大雪下得這樣早,連普通人吃的糧食都不夠,又哪裡來多餘的糧食給大軍出征?”
元宏帝也在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