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醇厚,如果不是天天對著師父的“臉”,盈袖肯定認為那是謝東籬的聲音……
“……嗯。”盈袖將這個思緒默默埋在心底,咬著下唇,半晌才輕聲應了應,她理了理思緒,慢條斯理地道:“按理說,我娘和小磊被擄走的時候,還在重病之中。那幕後之人既狠毒又奸詐,為了一石二鳥,又將他們擄到南鄭國。他們身邊什麼都沒有……”
孃親和小磊被擄走的時候,估計除了後來跟過去的小喵,身邊根本全無幫手。
這樣的情況下,盈袖真是很難想象孃親和小磊是如何扛過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都抱了跟謝東籬悔婚的心思,也要把孃親和小磊找回來的原因。
“……什麼都沒有?袖袖,你太小看你孃親了,也小看……小喵和小磊了。”師父笑了笑,“睡吧。明天一早趕路,我覺得到京城應該就能見到你孃親和小磊了。”
盈袖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她並不想睡著,還打著主意,等師父睡著了,她要悄悄起身,去偷偷把師父的手套脫下來……
結果沒多久,她就沉入夢鄉。
師父在帳簾外睜開眼睛,轉過頭盯著帳簾的方向良久。
黑暗中,他抬起手,看著自己手上特製的手套,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
盈袖終於沉入夢鄉的時候,遠在南鄭國京城一個精緻的四進宅院的內院裡,沈詠潔剛洗漱完畢,坐在桌邊吃茶。
一箇中等身材的精瘦漢子坐在她對面,皺著眉頭看著她,沉著臉道:“沈夫人,我知道你是一品國夫人,但是你也是我的階下囚!我警告你,不要再指使我的手下去為你賣命!”
沈詠潔輕輕吹了吹從千峰翠色的秘瓷茶盞裡嫋嫋飄起的茶煙,抬頭笑道:“劉頭兒,這些人當中,就您還沒有問過我了。——您問吧!”說著,放下茶盞,一幅要長談的架勢。
劉頭兒硬著頭皮,嚷嚷道:“有什麼好問的?!不是都問過了嗎?!”
他才不要上她的當!
這個女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只一張利嘴,簡直天上的八哥都能被她哄下來!
他的很多手下就是在給她套口供的時候,一個二個反被她套進去了!
他猶記得,第一個去套她口供的手下,還準備要對她用刑的,不知道她在屋裡跟他那個手下說了些啥,結果那個向來流血不流淚的小夥子最後是哭著從小黑屋裡跑出來的,喝得大醉,叫了一夜早死的老子娘……
想想就怕了!
沈詠潔卻好脾氣地笑了笑,和藹地道:“沒什麼好談的。只是劉頭兒您年歲不小了,兒子多大了?”
“七歲,怎麼了?”劉頭兒最驕傲就是自己的兒子,忍不住還是說了。
“七歲啊?這麼大了……那您一年看他幾次?”
“一年兩次,不行啊!”劉頭兒瞪著眼睛捶桌子,聲勢浩大。
“行!那您想要他讀書進學有出息嗎?如果想,我可以幫您。我孃家沈家,是東元國最有名的書香世家。我女婿謝東籬,是東元國最有才學的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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