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一邊走過去,用玉鐲探了探,發現沒有異樣,才伸手揮開小小的包裹。
只見包裹裡面是沈詠潔常戴的一支小銀鳳釵!還有小磊那天失蹤的時候身上穿的貼身小衣!
盈袖認得那件小衣,是因為那是盈袖給小磊做的為數不多的小衣中的一件!
盈袖的眼前頓時一黑,她忙扶著桌子站定了,但是身子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她回眸,怒視著採茵道:“說!你把我娘和小磊弄到哪裡去了?!”
採茵發出粗嗝的笑聲,又道:“元大小姐,令堂和令弟確實在我手裡。我只有一個條件,你明日一定要在拜堂的時候,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悔婚,我就告訴你他們在哪兒!”
盈袖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這是為什麼?你到底是誰?難道你看上了謝副相?!”
盈袖萬萬沒有想到那幕後的人居然說出這番話!
難道她先前想錯了?
不是跟元應佳和元應藍有關?
而是跟謝東籬有關?!
是他惹的爛桃花?
可是除了張貞琴和唐安侯府以前的大小姐唐海潔以外,盈袖沒有聽過還有誰在謝東籬面前碰過釘子……
雖然肖想他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有過婚約,和上門提過親的,只有這兩個姑娘家裡。
而張貞琴早就嫁人,連兒子都生了。
唐海潔已經剃度出家。
元宏帝不發話,她不可能還俗成親。
盈袖覺得肯定不會是這兩人。
“你別管我為什麼!”採茵哼了一聲,如果有人能同時看見兩地,會發現她的神情,跟城外小黑屋裡那個坐在銅盆前的人的神情幾乎是一模一樣,雖然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你明日當堂悔婚,才能救他們一命。若是晚了,你娘、你弟弟,還有你爹,都會死於非命!我會讓全天下之大,是你這個不孝女,為了自己成親快活,而不顧家人死活!”
盈袖被她說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簡直跟最黑暗的噩夢成真一樣,盈袖只覺得頭暈目眩。
她用手捧著頭,扶著桌角邊兒坐了下來,喃喃地道:“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那幕後之人似乎聽見了她的聲音,發出一道桀桀的笑聲。
這笑聲從採茵嘴裡傳出來,更加滲人。
明明應該是一個老嫗的聲音,卻從一個十六歲花季少女口中發出,情形無比詭異。
“你沒有做夢。你要真的嫁給謝東籬,那才是做夢!”採茵木木呆呆地說道,雖然在笑,但那笑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人的,她的聲音也不是她的,“謝東籬是什麼人,你怎會知道?你怎配嫁與他?天上地下,沒人配得上他!——他哪裡是你這種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
那幕後之人似乎難以壓抑自己的興奮之情,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
盈袖猛地抬頭,咬牙切齒地道:“我不信!你別裝神弄鬼騙我!”說著,她咬了咬牙,不顧一切將玉鐲中的光劍抽了出來,直指採茵的胸口。
遠在城郊那幕後之人只覺得一陣灼人的熱氣從銅盆的水裡騰地撲了出來,如同火一樣撩了她的雙眼。
“啊……”她捂住雙眼。
盈袖面前的採茵也捂住雙眼,“拿開!那是什麼東西?你快拿開!”
盈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劍抖了抖,不再對準採茵,慢條斯理地道:“你怕了?——我反正是無所謂了。你拿我沒法子,但是元應佳和元應藍兩個人的命,可就送在你手裡了。你仔細想想,是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主子都不顧了呢?還是好好地把我娘和弟弟還給我,我就把解藥給元應佳和元應藍!”
那人慢慢覺得那股灼熱漸漸褪去,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