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席吧,我去看看爹孃那邊怎樣了。”說著,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先走了。
她個子不高,容色尚稚,但是已經帶了一段與生俱來的嫋娜風情。
“……所謂天生尤物,就是這個樣子了吧?”鄭昊搖頭晃腦地說道,很是口無遮攔。
司徒盈袖聽了有些不高興,淡淡地道:“鄭二皇子請自重。暗香是我妹妹,您這樣說她,太過份了。”
不正經的女子才被人稱為“尤物”,都是物件兒了,很好聽的名聲嗎?
再說司徒暗香年歲還小,就算有些不好的地方,他們自家人會在家裡教導她,還輪不到外人來說她。
鄭昊見司徒盈袖不高興了,才嘻嘻一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後不說了,不說了!”說是這麼說,卻情不自禁瞟了沈遇樂一眼。
見沈遇樂還是緊繃著臉,再看一看她身邊低頭端立的陸乘元,心下了然。
“陸公子先走,我們隨後就到。”司徒盈袖也看見了陸乘元剛才的眼神,心裡更加不高興。
一個是她妹妹,一個是她表妹,這小子想幹什麼?!
陸乘元應了一聲,問沈遇樂:“……你要走嗎?”
沈遇樂搖搖頭,“你先走吧。我要等表姐。”
“那我先走了。”陸乘元對屋裡的人點一點頭,抬步走出了至貴堂的大門。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謝東籬這才頷首道:“我和繆神醫還有事,失陪了。”說著轉身就走,一點兒都沒有拖泥帶水。
司徒盈袖看著他和繆神醫的背影屈膝行禮道:“請繆神醫早日擬定章程,我們翹首以待。”
“一定!一定!”繆神醫回身揮了揮手,和謝東籬跨過門檻,出了至貴堂的大門。
“走吧,咱們出去坐席,隨便吃點兒。”司徒盈袖拉著司徒晨磊的手,先在前面帶路。
慕容長青盯著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挽著的手看了一會兒,用了很大勁兒才忍住自己想說話的衝動,抬步跟了上去。
沈遇樂悶悶不樂地跟了出來。
鄭昊快走幾步,趕上她的步子,在她身邊輕聲道:“你別生氣。我收回剛才的話,我說反了。你是一顆好白菜,陸乘元那廝才是豬。——都什麼眼光……”
沈遇樂很是意外地看了鄭昊一眼,一隻手下意識地握住壓裙的玉佩,讓自己鎮定下來。
見他一本正經,不像是打趣她,才點點頭,“多謝鄭二皇子安慰。不過,我沒有生氣。”雖然說沒有生氣,但是一句話卻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鄭昊一笑,露出雪白閃亮的八顆牙齒,“嗯,是沒生氣,但是你死拽著我的玉佩做什麼?”
沈遇樂低頭一看,見自己果然攥著鄭昊掛在腰間的一塊上好的翡翠玉佩,臉上一紅,忙鬆開手,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自己的……”再一看,她裙上那塊玉佩還好好地垂在那裡呢,忙往後退了一步,抿了抿唇,“鄭二皇子,請您站遠些……”
兩人站得這麼近,以至於她一伸手,就攥住了別人的玉佩!
沈遇樂有些慌張地往四周看了一眼,見只有他們兩人落在最後面,別的人都在前面,沒有人看見,才鬆了一口氣,快走兩步,追上前面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步伐。
司徒盈袖安慰她道:“你別生氣,我妹妹不是那種人。陸乘元……也不是那種人。”
剛才陸乘元一瞬間失神的樣子,司徒盈袖也看在眼裡。
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能怪他吧?
畢竟司徒暗香的容色風情,確實和一般女子不同。
毛頭小子沒有見過世面,以後見多了應該就沒事了。
司徒盈袖這樣安慰沈遇樂。
沈遇樂被她逗樂了,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