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正經皇室成員,但是他們家到底是皇太孫的外家。
而司徒府,只不過是一介皇商。
司徒盈袖估摸著,他們家這一次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說不定就此傾家蕩產。
不過司徒盈袖一點都不後悔。
和弟弟的安危相比,傾家蕩產又算什麼呢?
再說她還有孃親留給她和弟弟的嫁妝,不算在司徒府的產業之內。
就算整個司徒府沒了,她和弟弟也不會流落街頭的……
王月珊皺了皺眉,道:“這確實有些棘手。”
她比司徒盈袖對魯家人的瞭解當然要多一些。
魯家人能不把京城的世家大族都不放在眼裡,不過是仗著太子妃魯玥兒生了先太子的遺腹子。
因為太子已死,所以魯玥兒便成了頭一份,再也不用擔心有後來者奪去這份榮寵,也就不會想著要夾著尾巴做人,留一線餘地了。
如今皇太孫就是東元國唯一的皇位繼承人,魯家人還真有連“三侯五相”這樣的人家都不放在眼裡的底氣!
“你別慌,我回去跟你外祖父說一聲。這種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拿不了主意。”王月珊說走就走,沒有繼續停留。
這種事,當然要馬上跟沈大丞相溝通一下,免得被魯家人搶了先,束手束腳就不好了。
王月珊走了,同時把沈家的女眷也都帶走了。
沈老夫人聽說小磊出了事,也繃緊了臉,一言不發就走了。
司徒暗香正暗自歡喜送走一尊大佛,結果馬上就被張氏派來的婆子說得白了臉,慌慌張張跟著那婆子去看張氏去了。
司徒盈袖若無其事地守在花廳,對裡面的人笑道:“我弟弟有些不舒服,剛剛吃了藥睡下了。”又招呼大家好好玩,還有耍百戲的人上來,給賓客變戲法玩耍。
賓主盡歡而散。
……
等賓客都走了,司徒盈袖正看人收拾花廳,司徒健仁的貼身小廝板著臉走過來,對她道:“大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司徒盈袖知道張氏肯定對她爹說了實話了。
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張氏不好澄清,但是私下裡跟她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是會告她一狀的。
再說司徒盈袖確實是陰了張氏,因此早有思想準備。
司徒盈袖來到張氏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裡屋門口,鎮定地道:“爹、太太。”
“你這個孽障!還不給我進來!”司徒健仁在裡屋怒吼一聲。
司徒盈袖笑了笑,撂開簾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個明晃晃的花瓶就朝她砸了過來。
“孽障!你居然敢害你母親!”司徒健仁狂吼。
司徒盈袖裝作害怕地一縮脖子,抱頭蹲下,躲開那個砸過來的花瓶,大聲道:“爹!您說什麼話?我聽不懂!”
當時的事,只有她、小磊、張氏和魯大貴四個人知曉。
魯大貴已死,小磊什麼都不會說,那就只有她和張氏各執一詞了。
張氏在裡屋苦著臉看著司徒盈袖,面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心裡其實恨死了她……
她真沒想到,一向和她孃親沈詠潔一樣溫和仁厚的司徒盈袖,居然有這樣狠辣的手段!
是什麼時候,這個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盈袖,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能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剛才若不是你爹,我已經走在黃泉路上了!”張氏顫顫巍巍走過來,痛心疾首說道,“你為何要害我?!”
“害您?”司徒盈袖瞪大眼睛,“太太,您說什麼話?我真的聽不懂!今天若不是我和小磊奮不顧身地出手,您就被那魯大貴給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