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的。
何況魯家不是一般的官兒,而是下任皇帝的外家!
打死魯大貴,如果按一般的情形,他們司徒家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司徒健行在客院急了半天,見司徒健仁還沒有來找他拿主意,只好自己親自上門來找他。
司徒健仁皺著眉頭拉開大門,對司徒健行躬了躬身,“大哥。”
司徒健行顧不得跟他計較,著急地問:“你打死了魯家世子,這可怎麼辦啊?!”
司徒健仁心裡也正是忐忑的時候,一邊讓司徒健行進來,一邊道:“我能怎麼辦?”見司徒健行是真著急,又道:“盈袖已經託了她外祖父,出點銀子就沒問題了吧?”
司徒健行想起司徒健仁的岳家是沈相府,略鬆了一口氣。
若是沈大丞相出手,司徒家至少不會滿門抄斬吧?
再說魯大貴做的那事,他們這些賓客都親眼所見,到時候就算上公堂也是不怕的。
而且司徒府這一次請來的賓客,都是三侯五相家的豪門貴胄,他們的話,就算是大理寺也不能不聽吧?
這樣一想,司徒健行才抹了抹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道:“……你啊,也是太沖動了。打一頓就行了,何至於把人打死?”
“誰讓他辱我妻室?!”司徒健仁色厲內荏地道,不想讓司徒健行看出來他也很心虛,很害怕。
“唉,要我說,張氏就是紅顏禍水。當初我就勸你不要娶這種女人,你就不聽。現在看見了吧?她生得這樣美貌,根本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護得住的。”司徒健行話鋒一轉,又轉到張氏身上。
司徒健仁不樂意了,哼哼唧唧地道:“大哥,當年張氏不過嫁的是個貧苦農家漢子,也沒見有誰去強搶她,怎麼我就護不住了?”
“……江南能跟京城比嗎?再說,那張氏的男人一死,你不就死活把人家娶回來了?”
要說霸道,司徒健仁當年在江南,也算是一霸。
司徒健仁呵呵一笑,揮了揮手,道:“大哥不用擔心了,有沈大丞相頂著,應該無事。最多花些銀子。”
“你連魯家都不放在眼裡?”司徒健行十分驚訝。
“……不是不放在眼裡。只是現在人都死了,我又能怎樣呢?”司徒健仁兩手一攤,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不吝樣兒,“有呂大掌櫃,還有沈大丞相,應該無事的。”
打死人了都當沒事人。
這呂大掌櫃也太能耐了吧?
司徒健行在心裡嘀咕著,但是也知道司徒健仁說的是對的。
反正已經打死了,如果不能脫罪,那也只能受著了……
“你好生打點,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我得馬上回江南,以防萬一。”司徒健行是一族之長,要為司徒家族的延續考慮。
萬一呂大掌櫃和沈大丞相都不管用,司徒家真的要滿門抄斬,他還是早作防範,為司徒家留下些根苗要好……
司徒健仁站起來送他,臉上帶了些羞慚:“大哥,給家裡添麻煩了。”
“這些話不用說了,你趕緊找呂大掌櫃吧,我明兒一早就走。”司徒健行擺了擺手,回自己住的客院去了。
司徒健仁回到內室,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興致。
他坐了下來,長吁短嘆,很是焦慮。
張氏坐在他身邊,撫著他的前胸,緩緩安慰他:“……老爺,您別擔心了,一定沒事的。”
“一定?你又知道?”司徒健仁斜睨著她,握住她在胸前畫圈圈的玉手。
張氏咯咯地笑,“我當然知道。老爺,您一向運氣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如果這一次不成,我就不活了……”
“你心裡真的有我了?!”司徒健仁又驚又喜地摟住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