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孃親道:“娘,今兒姐姐真有意思,見我說小磊是傻子,還跟我說小磊不是傻子,讓我以後不要在小磊面前說呢。”
“傻子才不願意別人當面說傻。”張氏微笑,“看來真是傻子……”
不然那麼急著撇清做什麼?
不過想起來大人前些天的叮囑,張氏眼神微凝。
也是,不能大意了,還是要好好檢視一番。
……
又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噌!噌!噌!
幾聲極細微的聲音透過窗縫傳了進來。
司徒盈袖猛地驚醒過來。
那聲音好像是兵器碰撞的聲音。
一般人是聽不到這樣細微的聲響。
但是司徒盈袖自從開始服用師父給的洗髓丹,就發現自己越來越耳聰目明,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細微之處,也能聽見一般人聽不到的細微聲響。
她側耳聽了一會兒,發現那兵器碰撞的聲音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縷悠悠的笛聲。
是師父來了?!
司徒盈袖忙掀開被子下床,發現值夜的采芹在她床前的腳踏板上睡得死死地,踹都踹不醒。
真是奇怪……
好像每一次師父來的時候,自己房裡房外的丫鬟婆子都會睡得死死的。
司徒盈袖挑了挑眉,走到屏風後換上衣衫,來到至貴堂後院的港灣旁邊。
戴著銀白麵具的師父果然當風臨月站在那裡,如同松柏一樣挺拔傲然。
司徒盈袖走了過去,屈膝行禮:“師父。”又問:“我剛才好像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師父,您聽見了嗎?”
師父沒有回頭,只是對著港灣的方向微微頷首道:“剛才打發了幾個宵小。”
“宵小?居然闖到我們內院來了?我們家那些威武堂的護衛這麼不可靠?”司徒盈袖捂著胸口,往四周看了看,心有餘悸地說道。
師父回過頭,打量她一眼,道:“沒有家賊,引不來外匪。你自己小心點。”又問她:“洗髓丹最近都吃了嗎?”
“吃呢。師父什麼時候教我運氣的法門呢?”司徒盈袖躍躍欲試地問,“既然有家賊,那我真的要好好學功夫了。”不然凡事都要等著別人來救,她怕自己和弟弟都等不到那一刻……
師父雖然幾次救他們,但是司徒盈袖始終覺得,師父有一天會和上一世一樣,無聲無息地突然消失,再也不出現了……
所以還是自己好好學本事吧!
求人不如求己。
“我現在就教你。既然有人等不及了,那我們就不等了。”師父點點頭,“過來,坐到這邊的草地上。盤膝坐下,五心向天,閉上眼睛,感受一下自己的內息……”
師父走到司徒盈袖身後盤膝坐下,將手掌抵在她的後心,幫她調理內息。
……
一個月後,三月初三,是司徒盈袖的生日。
司徒家擺了幾桌酒席,為司徒盈袖慶生。
一大早,司徒盈袖來到司徒健仁和張氏房裡,給他們請安。
司徒健仁、張氏,還有司徒暗香正在一起吃早飯。
“爹、母親。”司徒盈袖斂衽行禮。
“嗯,早飯吃過了嗎?”司徒健仁點點頭,“沒吃就過來吃點兒。”
司徒盈袖搖搖頭,“吃過了。”又道:“爹,今兒是我的生辰。每到這時候,我就想起孃親生我的時候受的苦。”
“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一腳踏在鬼門關裡,不止你孃親,人人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司徒健仁不以為然地道,給張氏舀了一碗湯。
司徒盈袖當沒聽見她爹的話,笑道:“還有,孃的小佛堂前幾天就建好了,女兒今天要把孃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