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商院跟呂大掌櫃商議入冬的年貨採辦去了。
沈詠潔見畫像終於取回來了,又聽說根本不是自己女兒的畫像,才鬆了口氣,走過去展開畫像仔細看了看,見真的不是自己女兒,才放下心,回了內院煙波閣。
司徒盈袖昨夜在外面奔波了一個晚上,又緊張,又激動,實在是困死了,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
沈詠潔來看了她好幾次,見她還在熟睡,就沒有打攪她。
司徒盈袖醒來之後,聽說娘來看她幾次了,忙起身去見沈詠潔。
“娘,我昨兒太擔心了,走了困,早上沒有起來。”司徒盈袖不好意思地道,給沈詠潔行禮請安。
沈詠潔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對她分外和藹,笑道:“沒事,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你又沒什麼事,多睡睡。”
“我睡好了。”司徒盈袖上前坐到沈詠潔身邊,悄聲問道:“娘,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詠潔道:“我早上才回來。”
司徒盈袖還在躊躇,要不要問沈詠潔有關畫像的事兒,沈詠潔已經說道:“……虛驚一場。你爹送錯畫像了,把暗香的畫像送了過去。人家說太小了,給退回來了。沒事了。”
司徒盈袖一下子就想到是因為昨夜師父給換了暗香的畫像,才有這個結果,心裡更加高興,但是面上還得小心翼翼,不讓她娘看出端倪……
師父一開始就警告過她,不能告訴任何人他的存在。
……
謝東籬從一大早起來,就跟著沈大丞相巡視京城的貢院。
今天是秋闈的第一天。
各地的舉子陸陸續續進了貢院的考房,開始為期三天的秋闈考試。
這三天,不僅考大家的學問,也考大家的體力。
雖然他們每一次都做了周全的準備,比如準備湯食、藥丸,還有喝的茶水,但是每一次,都有體力不支,暈倒在考場裡,最後被人抬出考場的人存在。
謝東籬上一次還是坐在這些考房裡考試的舉子,這一次卻已經成了考官的考官。
因他已經成了掌管禮部和刑部的副相,這一屆中舉的人,都算是他的門生了。
走過一個考房的時候,謝東籬看見了龍泰生。
這個舉子是他前一陣子在南下的時候,在古北小鎮認識的,司徒盈袖還幫了他妻子一個忙,讓他的孩子平安生了下來。
龍泰生一抬頭,看見謝東籬來了,忙對他笑了笑。
謝東籬卻目不斜視地從他的考房前走過,並沒有任何表示。
龍泰生知道謝東籬這樣做,是為了避嫌,也沒有不高興,提筆開始答試卷。
謝東籬跟沈大丞相巡視了一圈,才回到貢院給監考的官員們歇息的屋子裡。
沈大丞相問謝東籬:“你覺得這一科如何?”
謝東籬道:“不管他們有什麼本事,至少這一次,不會有吃裡扒外,為北齊著想的東元國人做官了。”
沈大丞相滿意地點點頭,“張紹齊的事,等秋闈放榜之後,陛下就要做出決斷了。”
謝東籬點點頭,沒有追問會如何處置。
反正張紹齊這一次無論是死是活,張家都還是會屹立不倒,所以沒有追究的必要。
貢院外面,北齊的四皇子齊言棟和錦衣衛督主夏凡站在街對面,對著這邊感慨,“東元國雖然沒有兵強馬壯,但是做官兒的聰明人倒是不少。”
夏凡笑道:“也許是太聰明瞭,聰明反被聰明誤。所以東元永遠不敵我們北齊。”
齊言棟笑著搖搖頭,“督主大人,你不要太掉以輕心了。東元國能存活至今,自然有它不可代替的地方。”說完又問他:“大哥呢?說好一起來看東元國的秋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