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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辦,桂嬋,你先回去,給貞妙收拾收拾,送到我這裡來。我差人給謝家大夫人陸瑞蘭送帖子,明日去謝家拜訪陸瑞蘭,順便讓謝侍郎見貞妙一面。陸瑞蘭是陸家大房嫡女,是我看著長大的,還能討幾分情面。”張老夫人定了定神,先把二媳婦趙桂嬋打發走了。
“你也是,若不是你平日裡太嬌慣貞琴,她要嫁了謝侍郎,如今就是一家人,縱然把這個副相的位置給他也沒啥。可是現在鬧得……唉!”張老夫人忍不住又說了曾氏幾句。
曾氏也實在後悔當日依著女兒的意思,讓她逃婚,並且趁機退了謝東籬的親。
無論家世、人品,還是長相、地位,都不是餘順豪這個沒有根基的武狀元能比的。
但是張貞琴已經嫁了,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好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聽張老夫人數落。
因這件事,張紹洪對曾氏的意見也很大,這兩年在她身上的心都淡了,曾氏本是小戶人家出身,被張紹洪寵了十來年,當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沒想到張紹洪心一變,她就什麼都摸不著了,以前的恩愛憐惜,就跟假的一樣。
她怨念地瞅了張紹洪一眼,並沒有反思自己的過錯。
這十幾年,她把張紹洪的獨寵當做是理所當然,越寵性子越大,脾氣越壞,生生耗盡了張紹洪的情意。
張老夫人被這兒媳做張做致噁心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了兒子對這媳婦心冷意冷的一天,倒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只是放下茶盞,吩咐道:“過兩天,我孃家侄女漱玉來東元做客,記得把客院收拾出來,就是紹天旁邊的那間琉璃坊就不錯。”
曾氏忙躬身應了。
她知道,這是婆母給小叔子張紹天相看的媳婦。
希望這一次,張紹天能靜下心,好好成親生子。
他的年歲已經三十好幾,別人這樣的年紀,兒子女兒都要說親了,可他還一直不肯成親。
早年離家去了西域,兩年前才回到京城,最近這一年又常往外跑,至於在做什麼,好像全家上下都不知道。
也是時候要逼他娶個媳婦收收心了。
曾氏溫婉應了,躬身退下,張老夫人才把張紹洪叫到近前,低聲囑咐他:“去刑部大牢,想法見老二一面。如果事發,讓他把所有事情兜下來,不要牽扯張家別的人。不然,我擔心陛下會借謝東籬的手,將我們張家一鍋端了。”
張紹洪忙道:“娘放心。當日已經說好,所有事情都是二弟經手。我們兄弟早就防著這一天,各有分工,一房事發,不會牽扯到旁人。”不過說完這話,他還是對二房的弟媳婦趙桂嬋很不滿,“二弟只有一個兒子,您看看她把那孩子教成什麼樣兒了?我的女兒是沒有教好,但是兒子個頂個的懂事聽話,不像他,沒個眼力價兒,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都不知道!若不是他,二弟怎麼會被抓到刑部大牢?!”
官場上的人誰沒有一腦袋小辮子?
端看你會不會做人,有沒有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一旦越了那條線,上面的人要整你,隨便挑一條小辮子,就能讓你數十年的苦功都白費了。
“你還知道你女兒沒有教好?”張老夫人冷哼一聲,“其實桂嬋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你們大房才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你媳婦偏著你女兒瞎胡鬧,好好的一門親事給退了,能得罪謝家這個謝侍郎嗎?我說過多少次,這三侯五相,如果不能做到把對方滅族,就不要得罪,不然誰知道哪一天對方起興了,反咬一口,那真是傷筋動骨的痛!”
“娘說得是。”張紹洪終於低頭認錯,“當日我不聽孃的話,執意要娶曾氏,如今看來,確實不夠持重。”
這十幾年來,曾氏並沒有長進多少,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