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是吧,行啊,叫你的老闆來!你給我弄這一身的油,我得好好跟你老闆說說!”
夏輕垂首想了片刻,終於還是接過了酒杯。
就在這時,有人擦身而過,手中一整碗的香油蒜蓉,全扣在了小平頭的衣襟上。
夏輕詫異抬頭,迎上了沈平川那雙漆黑的眼睛,挑花眼微微一挑,笑著說:“對不住了哥們,我這手滑,弄你一身啊。”
小平頭的白襯衣被亮晶晶的香油染了大片,還掛著蒜蓉和香菜蔥花,臢汙不堪。
他憤怒地質問:“喂!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我眼睛只看得見人,看不見畜…”沈平川話音未落,身邊夏輕忽然攥了攥他的衣角。
“畜牲”兩個字都已經到嘴邊了,又給沈平川生生地嚥了回去。
如果在店裡發生衝突,夏輕勢必會被店老闆責罵,沈平川還是忍住了脾氣,端起酒杯碰了碰那男人的杯子:“這樣,我來陪你喝一杯。”
小平頭睨了那啤酒杯一眼,說道:“男人喝什麼啤酒啊,來,哥幾個,上白的。”
一大杯的白酒端了過來,沈平川一口喝了,笑著說——
“今天晚上的局,我請了,大家就當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