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散去之後,賈環沒有急著回百花園去,而是去了賢芳居背後的宅院。
賈環也是好些時候沒有見到顧嚴了,還挺想去見見他的。
待到了宅院內,聽了僕人的來報,顧嚴也是一臉高興地從院子內走出來迎接賈環。
“顧兄,一年不見,別來無恙!”待見到了顧嚴,賈環先開口道。
“明遠,真真沒想到是你,你活著可是真的太好了!”顧嚴也高興道。
隨即二人也聊起了近一年來彼此發生的一些事兒。
從顧嚴那兒,賈環也得知他已經透過了那三年一次的遴選考試,如今顧嚴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御史了。
賈環還意外得知了翰林院掌院學士林清瀾也升任了左都御史一職。
這可是都察院第一把手,從一品的高官,這簡直不要太厲害。
到時候再混上幾年就能幹到內閣大學士也說不定呢。
賈環想來自己和林清瀾也是有交情的,這到時候可不就好辦事多了。
如今見顧嚴也算是定了下來了,看來自己當初說要給他買房的承諾也是該兌現了。
於是賈環開口道:“顧兄,如今既是已經定下在京中任職了,不妨將嫂子侄兒以及伯母等一併帶入京內居住吧。
弟願意為兄另送上一處僻靜的宅院居住,也可報兄當年教誨之恩!”
“明遠,我這三年多來,白吃白住於此,已受你頗多照顧,當年那點恩情早就了清了,豈還你能要那屋舍!”顧嚴道。
“常言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不是顧兄領我走進這科舉仕途,怕是我如今也沒有這番成就,因而還請兄莫要推辭!”
在賈環再三的堅持下,顧嚴還是答應了下來。
當然賈環也不是白白送這麼些東西給他的,以後可能要他這個御史幫忙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當然林清瀾的那邊更是要再加深一下交流什麼的,畢竟多一個大佬罩著,自己這邊才會更加安全一些。
待和顧嚴又閒聊了一陣子,賈環這才辭別了顧嚴回了自己的宅院去。
且說周瑞家的這邊,看著癱軟在床上的兒子,兩口子也是氣憤不已。
特別是周瑞家的,真真是恨死了這個賈環這個庶子了,她這邊立馬就跑到了王夫人這兒來告賈環的賬。
王夫人的屋子內,周瑞家的哭嚎道:“太太,您得為我做主啊太太,可憐我的兒如今已是被打得下不來床了。
我的兒都是照著您的吩咐兢兢業業地在那酒樓裡值守著,誰料他進到了賢芳居酒樓後,二話不說就將人打成了那般模樣。
可憐我那苦命的兒若是從此落下了病根,這叫我往後怎麼活啊太太。
我也是跟您大半輩子的人了,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我今兒只想您給我們母子做一回主兒。
而且他這哪是在打我的兒子,這分明是在打您的臉啊太太,他今兒打了我的兒子,明兒就能將那酒樓的產業佔為己有啊……”
聽著周瑞家的在這兒哭訴,王夫人倒是不關心她兒子被不被打的事情,她最關心的是酒樓產業的歸屬問題。
如今賈環把自己安排進去的人全都給趕了出來,想來是鐵了心要將那些產業給收回去的,當然王夫人自是不可能讓他如願。
畢竟這可是好大的一筆產業呢,若是被他這麼收回去了,自己往後從哪兒弄那些銀錢來花。
總不能掏自己的家底吧,那可是自己留給寶玉的財產,絕對不能動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找那個小婦養的給你一個交代的……”聽著周瑞家的在這兒鼓譟,王夫人也是不耐煩道。
第二日,王夫人便到了賈母這邊來。
王夫人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