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
李泗也是難受了好一陣,咳了好幾聲,才將那食物吐出來,待緩了口氣,他當即開罵道:
“你們這些狗東西,老子拿錢養你們,讓你們跳個舞、彈個曲子還這般磨磨唧唧的,信不信老子一會兒拿繩子抽你們一頓……”
不待他繼續罵人,賈環也開口道:“李泗,好雅興啊!”
聞言,李泗才轉過了口吐芬芳的臉往後邊瞧了一下。
發現來人竟然就是他前幾日剛見過的欽差大人,這可也把李泗給直接唬了一跳。
他一個翻身欲要起來卻直接摔倒了地上,整個人也顧不得爬起就直接將就著磕起了頭來,道:
“小的沒想到欽差大人親自到來,小的不曾遠迎,還請欽差大人贖罪!”
那幾個少女聽到李泗所言,心內也皆是震撼,沒想到如此年紀輕輕之人竟然就是欽差。她們當下也一齊跪下來給賈環行禮。
“無妨,聽說你日子過得挺清苦的,故而本欽差便想親自來看看你。
但沒想到你這兒的小日子過得挺不錯的嘛,在這兒有吃有喝,還有美婢跳舞可看。
嘖嘖~你這兒的生活可是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看得我都羨慕你呢……”賈環一臉笑意地說著。
李泗也知道這欽差大人在挖苦著他呢,但是眼下的情況欽差已經目睹了,倒是也再不能掩藏些什麼。
但他也害怕賈環追責他之前欺騙賈環的事情,於是繼續扯謊道:
“大人,其實小的家裡過得挺苦的,小的是因為活得太累,所以今日享受一下而已……”
“那好,那一會我們也去你家裡去看看有多清苦,若是實在太苦,我讓範知府給你發個‘貧苦之家’的匾額掛正門上怎麼樣?”賈環一臉戲謔道。
“大人,這……小的該死,小的再不敢欺騙大人了!”李泗說著,也在那兒不斷地打著自己嘴巴子。
李泗家裡邊,那可是金碧輝煌的,就是把東西搬空了,也掩飾不住他那宅院的豪華。
若是賈環真讓範知府給他發一個“貧苦之家”的匾額,恐怕他家要被那些百姓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賈環讓人看著他,自己則帶人到了這邊的鹽田來視察。
李泗這邊的鹽場,食鹽的質量也仍舊存在著許多問題。
這裡做活的人,都是比較乾瘦的那種,大都也穿得破破爛爛的。有些較好的,一件衣服也還有十幾處補丁。
他們的眼睛無神,也木然地看著賈環一行人的到來。
賈環上前跟著一個瘦得只有皮包骨頭的年輕人問道:“你們在這兒做活,每日有多少工錢?”
“回官長的話,我們每日在這兒做活能掙個十五文!”那乾瘦年輕人說道。
“可是包食宿?”賈環又問道。
“睡棚子裡,每天有兩碗稀粥吃!”那乾瘦年輕人說著,指著不遠處的幾間簡陋的草棚子說道。
“這裡的工錢是這般的低,你為何不去別處做工?”賈環問出這個問題自是有些何不食肉糜之味。
賈環也知道他們鐵定是因為迫不得已才來做活的,但就是想更瞭解他們一番罷了。
“回官長的話,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養活,別處也找不到活幹,故而沒有辦法才來尋這個活兒做!”那年輕人無奈道。
問出了這個結果,再看著他們呆木的神情,賈環也深深感受到了一股子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