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聞言,探春愣住了,想了下,她發現自己這幾年真真不清楚賈環的生活到底是怎麼過的。
他只是看到這個三弟弟看起來一切都挺順的,而且成長的速度非常的驚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見她半天不開口,賈環才說道:“你知道我當年被族學退學的一事嗎?”
聞言,探春搖了搖頭。
“哼,我當年是被太太強行要求退學的,她這麼做也只想斷絕我科舉的仕途罷了!”賈環冷哼道。
“怎……怎麼可能,太太真的這麼做了?”探春心裡還有些不大相信。
“她何止是這麼做,她讓人撞了我赴縣試考試的馬車,險些差點要了我的命,但是我運氣好,讓我躲過了一劫。
不僅如此,我去府試的路上還被她安排的三個賊人攔了去路,莫不是我還有些身手,恐怕連府試也是去不成的!”
“三弟弟,這……這都是真的嗎?”探春實在不敢相信。
賈環從裡屋的暗箱裡掏出了好些年前收集的證據來給探春看。
探春看罷,也沉默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她如此,賈環繼續開口道:“當府裡的人聽說我葬身西南的時候,又是怎麼待我身邊人的,想必三姐姐你也是清楚的吧。
她們第一反應就是先去抄了梨香院,想要拿到我那些產業的房契、地契,可誰又去過問我的屍骨在何方呢?
姨娘為了秀泱的事情,三番五次地去求她們,她們又是怎麼樣對待的?
害得姨娘瘋瘋傻傻了好幾個月,差些兒身死,她們可曾過問?
你又何曾知道我打那來旺兒子是因為彩霞被他們一家逼得跳湖差些兒殞命!
她們把我趕出來,無外乎就是怕我謀奪那點子家產罷了,其實我對那點子東西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你看我從府裡出來,何曾帶走過府裡半點兒財產,我拿的都是我自己拼命掙出來的。
賢芳居那能年掙十多萬的酒樓,我都留給她們了,她們還不知足,還想從我身上榨乾最後一滴血不成?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過來給我講孝心,可笑,真真是可笑至極!”
聞言,探春依舊是沉默不語。
不過賈環發洩了一通,倒是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
看著探春那沉默不語的呆呆樣子,賈環也覺得自己話語倒是有些過激了,怕她會因此而傷感。
其實她也沒錯,她很少關心過賈環,不過賈環也很少在乎她的生活,彼此就像陌路人一般,倒是無可相互指責。
想罷,賈環遂說道:“三姐姐,剛才我的話,只是抱怨這些年遭受的苦楚罷了,倒是與你無關的,你別往心裡去!”
“三弟弟,我明白的!”探春淡淡說道。
“三姐姐,這個事兒你也別管了,她們不過就是想利用你我之間的親情罷了,要盡孝也該她們先盡孝。
橫豎太太那邊積攢了那麼多年的銀兩半點兒也捨不得花呢,她倒是有臉叫你來借錢。
還有赦老爺那邊一個兩個小老婆的往自己屋子裡送呢,他怎麼就不拿些錢來孝敬下老太太。
璉二嫂子每年拿公中的銀錢放出去,也自是有個1000兩左右的收益,她為什麼不捐點子出來。
珠大嫂子那邊每年也有四五百兩的進項也自不比旁人的差。
再看看寶二哥吧,身上穿的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他省出幾樣來也自是能夠唱幾場大戲了。
我的三姐姐,你可真真別傻了,要盡孝自然也得他們先來。
難不成讓他們這些人就都幹看,非得讓我們這些不受待見的庶子、庶女來出頭不成?
不瞞你說,我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