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走去。
孫紹祖見此恨恨地握緊了拳頭,正欲朝這桌子砸去,因為賈環還在場,他也不好發作,只得作罷。
當然這一切都被賈環一清二楚地看在眼裡。
賈環心道:“果然是個暴虐的人!”
賈環不敢想象迎春是如何被他虐待而死的,那麼善良溫柔的迎春,就這麼被這人活活糟踐死了,想想賈環都有些氣憤。
見賈赦已經離開,孫紹祖也覺得沒有在這兒繼續待著的必要。
索性開口道:“賈修撰,既然赦老爺身體有恙,那我也不必在此久留,就此別過!”
聞言,賈環道:“那我送孫大人一程!”
說著,二人便從賈赦的院子裡走了出來。
賈赦從小丫頭那兒聽聞了孫紹祖離開後,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
暗暗道:“孫賢侄,進了我口袋裡的錢還想拿回去,門都沒有……哈哈哈!”
當下雖然打發走了,不過想到孫紹祖一定還會再來的。
總是推脫著也不是辦法,畢竟孫紹祖遲早也會知道這事情是不成的。
賈赦想著至少得找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
正發愁之際,他忽而想起來了一個人來,不禁又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
賈環將孫紹祖送至了府外,因想著從孫紹祖這兒套出有關賈赦的一些買官賣官的訊息。
索性便開口道:“孫大人,我最是仰慕你們這些弓馬嫻熟、武略超群的武將了。
我祖上亦是武將出身,然如今我卻走了科舉,成了一介無用的書生,實在有辱祖上榮光。
今日能得幸結識孫大人,在下倍感榮幸之至,只可惜家中無好酒,只怕不能入得了孫大人的胃口,因而不敢留孫大人一敘。
不過前邊就是名動京城的小風樓,我請孫大人前往小酌幾杯如何?”
聽聞了賈環對自己的一番誇讚,又聽賈環要請自己喝酒,孫紹祖自是欣然願往。
孫紹祖本就是酒肉之徒,雖然他不喜歡結交賈環這樣的翰林清流,但是有酒喝自是不會拒絕的。
說著,二人就已經來到了小風樓內。
至於為什麼不去賢芳居,賈環自是怕這人玷汙了自己的地方。
沒多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好酒好菜。
賈環舉杯道:“能結識孫大人這樣的人物,實是賈某三生有幸,孫大人,在下先乾為敬!”
說畢,賈環便一飲而盡。
孫紹祖見賈環沒有那些文官的文縐縐一套,倒也是個爽快人。
當下也欣然舉杯道:“賈修撰不嫌棄我是一介武夫,倒願意屈尊與我結交,實乃我之榮幸……”
說畢,他也舉杯一飲而盡。
見此,賈環趕忙又給孫紹祖倒上了一杯,道:“聽聞孫大人弓馬嫻熟,十八般武藝無一不精,實在令賈某佩服之至!”
聽著賈環的馬屁,孫紹祖自是高興不已。
當即道:“不是我吹,我孫某人五歲開始練拳;十歲就能弓馬;十五歲時,便打遍家鄉無敵手……然如今年近三十雖是襲官指揮,卻不能領兵,實乃英雄無用武之地也!”
賈環心道:“你擱這兒吹什麼牛呢,信不信老子三招之內就能給你幹趴下!”
當然,現如今還不是翻臉的時候,賈環只得假裝惋惜道:“孫大人乃當世之大才也,堪稱當世之臥龍鳳雛。
然英雄無用武之地實是可惜之至,我為孫大人不能領兵兒深表一大憾!”
“誰說不是呢,想我年輕力壯,勇冠三軍,卻無用武之地,還得在兵部繼續等著候補的差事……”
孫紹祖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瘋狂吐槽心中的苦水,聽得賈環耳朵都要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