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和玉愛也在其內。
但自打賈寶玉和秦鍾入了族學後,香憐、玉愛便與他們走得越加接近。
每來學堂,各自落座,卻是八目傳情。
鄰座同窗也早已見怪不怪,當然也有些看不下去的在那擠眉弄眼、交頭接耳。
賈環看在眼中,也只能暗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堂堂學堂之地竟盛行這不良之風。
這樣的環境要是能培養出個人才來,那才真真奇了怪。
今日賈代儒家裡有事,留了副對聯讓學生自己做,便回去了,只有賈瑞在學堂守著。
不過學生素來也不拿賈瑞當回事,因而族學裡嬉鬧依舊。
見到薛蟠沒來,秦鍾便暗地裡約了香憐一起去出恭,到了後院二人說起了沒羞沒臊的話來。
但他們不知的是他們剛出去的那會,就被金榮給盯上了。
就在二人說羞羞話的時候,金榮在他們的身後咳嗽了一聲,嚇了二人一跳。
金榮還當面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二人慾貼燒餅的勾當。
秦鍾和香憐二人聞言又羞又氣,直接和金榮爭吵起來。
吵了沒幾句,秦、憐二人便回到了學堂向賈瑞告狀。
但是賈瑞平日就是個貪圖便宜、趨炎附勢的小人。
因平日裡得了薛蟠的好處,而金榮又是薛蟠的跟班,所以也僅責備了香憐一人。
香憐回了座位,心中不滿,便與玉愛說了事情 。
金榮見狀,越發得意,便跟眾人編排道:“我今兒可算真真瞧見了,我一進去就看見他們二人解了褲子在那兒貼燒餅呢。
哎喲~那個畫面是真的讓人不忍直視,看得我隔夜飯都得吐出來,辣眼睛,太特麼的辣眼睛了!”
“榮哥兒,快細細道來!”
“對對對,說具體點!”
……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圍著金榮要他講出秦、憐二人的勾當。
秦鍾和香憐見金榮如此編排他們,當即衝進了人群與金榮理論。
“我們沒做那事,你在這兒胡編亂造什麼!”香憐氣憤道。
“你們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大夥兒說,對不對?”金榮戲謔道。
“對~” 聞言,眾人齊聲笑道!
反正這些人才不會去管什麼事實不事實的,只要有樂子可看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就算是白的,眾口一詞也能給你說成黑的,這就是人心的劣根性。
“我們本是清清白白的兩個人,你憑什麼這麼編排我們?”秦鍾生性柔和,並不善與人爭執,如今兒氣頭上了,也憤憤道。
“我什麼時候編排你們了,我說的就是事實而已,你們敢做不敢認,倒還怨我多嘴,你們自己貼的好燒餅,能怪得了誰?” 金榮面不改色,依舊戲謔道。
聞言,秦鍾和香憐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指著金榮鼻子直接爆了粗口。
但金榮素來無賴慣了,秦鍾和香憐哪能吵得過他,只聽金榮一口一個燒餅的叫喊著,引得族學中眾人鬨堂大笑。
但金榮這般說著,不妨賈薔覺得他在指桑罵槐,畢竟賈薔和賈蓉兩兄弟也有那麼點意思兒。
於是賈薔想了個辦法,假裝出恭卻到了外邊跟了茗煙添油加醋的說了事情的經過,想來招借刀殺人懲治金榮。
茗煙是賈寶玉最得力的小廝,因聽了金榮編排秦鍾,還有點牽扯到賈寶玉的意思。
當下氣極,直接衝進了學堂內指著金榮的鼻子大罵:“姓金的,你算是什麼東西,他們貼不貼燒餅乾你爹什麼事兒,又沒有貼你爹的!”
聞言,金榮氣道:“反了,反了,區區一個奴才也敢如此,我要和你主子說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