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邊說邊走來走去嘆氣著,他如今是真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賈璉這邊也只得沉默著挨訓,榮府這些年來也一直都是他們夫婦在管家。
如今出現瞭如此巨大額度的下人貪墨之事,他們竟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這罪責也是首當其衝的。
待賈政這邊罵完了人,賈璉才道:“如今我去把那些黑了心的奴才們全部送衙門裡去審審,讓他們全招出來!”
“糊塗,咱們府裡前兒才鬧出了事情來,如今又要將奴才送到衙門裡去,豈不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的笑話,”賈政罵道。
聞言,賈璉也不敢再說話,他剛才也是激動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茬。
“父親,璉二哥,以我之見,咱們也不必送到衙門裡去,就在家裡審審,讓他們把先前吞了的東西全交出來後再行處置。
依照咱們府裡如今的事態,若再鬧到衙門裡去,恐怕朝廷上也覺咱們府裡多事,也不免得給咱們家裡帶來麻煩……”
“咱們自己審問,這想來他們也未必肯認啊!”賈璉道。
“無妨,我親自去審問,不怕他們不認!”賈環一臉自通道。
“也好,那讓璉兒跟著你一塊好好審審,務必讓他們把這些吞了的錢全部給吐出來!”賈政也道。
聞言,賈環答應著便和賈璉一起走到了二門外來。
賈環當即也讓賈璉把一眾的管事僕人等全部聚集了起來,男的女的各自安排在一處。
很快以賴大、林之孝、單大良、吳新登等的一眾管事們便齊齊跪在了二門處的一間屋子內。
屋子的正中央坐著的正是賈環和賈璉二人。
隔壁不遠處還有一堆女管事們也在那兒齊齊跪著,賈環等收拾完了這邊,再去收拾那邊。
本來鳳姐也應該要來審理那邊的,不過如今鳳姐的身子不大好,自是不好過來的。
“你們這幫人是真真有良心吶,這些年硬是把我們榮國府的金銀都搬空了,”賈環跟著底下跪著的人說道。
“三爺這話,奴才們怎麼能當得起?”賴大道。
賈環冷笑道:“你們怎麼當不起?可不見得你們這些下人們私底下過的日子可是比我們這些主子們都要好呢!”
聞言,底下眾管事們都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