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為什麼做一頓燒烤要這麼麻煩啊?!”
“究竟是誰發明的生雞翅,為什麼不直接是香噴噴,熱乎乎的烤雞翅!”
風暖年嘴上抱怨著,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她正在兢兢業業的搓洗解凍好的雞翅。
在她的旁邊,張軟軟遞過來一個竹片做的盤子:“你就別抱怨了,都不用你洗盤子。”
做飯最討厭的是什麼?
不是切洗醃的飯前準備,也不是煎炸煮的過程,而是吃飽喝足之後要洗的堆成山的碗筷盤碟。
如果不用洗盤子,張軟軟應該是喜歡做飯的。
所以,現在她做了大量的一次性竹子餐具。
用完了就扔邊上,曬乾了就用來做柴火,燒成灰之後就是化肥,撒入竹林給竹子吸收。
生態迴圈,簡直不要太完美。
見到張軟軟遞過來的竹盤子,風暖年把洗乾淨的雞翅一隻只的放上去。
“你知道嗎,我們那個教官真的是太下頭了。”
“其他教官都是用尺子接觸我們的,絕對不用手。但是他居然直接上手!”
“不過這都不是最離譜的,你知道最離譜的是什麼嗎?”
風暖年無縫銜接下一個話題。
“是什麼?”張軟軟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接上一句。
“他都這樣子了,我班上的女生居然還有人喜歡他!還去加他的微信!我真是氣死了!”
風暖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很難評。”張軟軟使用萬能回答。
既不冷場,也不發表任何觀點。
“還有,教官走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哭了!”
“我真是服服的,這麼捨不得軍訓,怎麼不去當兵算了。”
“特別是我對面床的女生,你知道嗎,她居然晚上做夢都在喊教官,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
“我們宿舍四個人,三個人都覺得她腦子有毛病,多半是個戀愛腦。阿西吧,真想把所有的戀愛腦豆沙了。”
風暖年雖然是在吐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很高興。
因為,在她身邊聽她廢話的人是張軟軟。
眾所周知,人只有待在舒適的環境中,才會廢話不斷。
片刻,風暖年一邊吐槽,一邊把雞翅洗乾淨。
張軟軟在旁邊聽著,一邊用竹籤把雞翅串起來。
“那個小老闆還是挺良心的,那個人的西藍花全是蟲口,他都給收了,價錢給的也還行。”
“我爸也是老實,看到別人那麼辛苦,不要錢也去給他們分擔了不少。”
在風暖年的影響下,張軟軟也忍不住說了起來。
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但是隻會說給關係好的人聽。
串好了雞翅,張軟軟又拿出熱狗,香菇,玉米,一一串起來。
隨後,開始燒炭。
現在是下午五點多,葡萄架的位置已經曬不到陽光,張軟軟把小燒烤爐搬到竹桌旁邊。
搭上七八塊木炭,點上一塊酒精塊。
本來讓他自己慢慢燒就行的了,但是風暖年偏偏要助力一下,拼命的用嘴吹風,結果腮幫子都痛了,也杯水車薪。
“你自找的,不關我事。”張軟軟看著捧著臉揉咬肌的風暖年,一臉無辜。
“哼,我不服!”
風暖年揉了一會,又不知道從那翻出來一塊紙皮,當成扇子一樣狂扇。
“呼!”
在這樣的助力下,木炭瞬間發紅,火星沫子猶如精靈一樣飛向風尾。
“嗯?這個可以,繼續努力。”張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