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是巧合＋謠言越傳越離譜罷了。
“還是繼續拉大糞吧。”
張軟軟擰動車把手，開著三輪車前往竹林。
想那麼多做什麼，拉大糞才是第一生產力。
張軟軟開始裝大糞，然後拉到山嶺上，荔枝園邊緣。
拉了一車之後，張軟軟發現了問題。
效率太慢了。
竹林距離荔枝園有一段距離，算上裝大糞和卸大糞，張軟軟一來一回居然要花差不多四十分鐘。
太慢了！
按照這樣的速度，怕是要十天才能把活幹完。
“這太慢了，不太行。”
張軟軟倒是不怕要辛苦十天，只是嗷嗷待哺的荔枝樹等不了那麼久。
張軟軟的腦海忽然就浮現了一張鬍子邋遢的臉。
正是不久前差點撞到的張財順。
張軟軟開車返回村子，不去竹林，先去一趟農田。
目光一掃，張軟軟就找到了此行的目標。
一個婦人，正在聖女果地裡除草，和檢查聖女果的開花，授粉狀態。
她彎著腰，面朝黃土背朝天，看不到樣子。
張軟軟快步走了過去，喚了一聲。
“鳳嬌嬸。”
林鳳嬌，張財順的母親。
聽到叫聲，林鳳嬌抬頭看了過來。
這是一張包含風霜的臉，歲月的痕跡在她的臉上瘋狂肆虐，留下黝黑、緊皺的印記。
“是……軟軟啊，有什麼事嗎？”
林鳳嬌有些侷促，她沒有文化，丈夫又英年早逝，自己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性子早就被磨平了。所以在面對張軟軟這種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後輩時，緊張的反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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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有時間嗎？”張軟軟小聲問道。
“是有什麼事嗎？”林鳳嬌不敢回答。就像很久沒有聯絡的同學忽然問“在嗎”一樣，你不先說什麼事，我是不敢說在的。
“是。”見林鳳嬌這麼警惕，張軟軟也不繞彎路子了：“我想請你幫我施肥兩天，200一天，方便嗎？可以帶上張財順，他要是能幫著幹活，也200一天。”
張軟軟開的是市場價，這個價錢，林鳳嬌不願意的話也能請到其他人。
之所以先問林鳳嬌，完全是因為張軟軟個人的憐憫。
這個女人太可憐了。
丈夫英年早逝，兩個兒子之中又有一個是傻子，但是她硬是熬過來了，這麼多年又當媽又當爹，把兩個兒子養大，家裡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啊？有空的！有空的！”
最初的驚訝過後，林鳳嬌也是連忙點頭答應下來，不過臉上還是充滿了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後兩句：“你說可以帶上財順，也給他開工資？”
“嗯。”張軟軟點頭：“如果他能幹活的話。”
“他能他能！”林鳳嬌激動得眼睛有些淚花。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給張財順一個工作的機會。
“那就好，等你忙完了告訴我，我帶你過去荔枝園。”
張軟軟加上了林鳳嬌的微信，繼續回去拉大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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