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近月許,墨雲戰舟終於橫跨了嘉元國,回到了燕國的越溪宗,懸停在了山脈的前方。
此刻正坐在大廳內品茗的陳希二人,微笑著相繼走出。
望著周邊熟悉的一草一木,葉子矜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由輕聲感嘆道:“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陳希微笑著說道:“一切都結束了,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葉子矜側目望著旁邊的青年男子,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就在此時,一聲爆喝忽地傳來:“越溪宗暫時不接待外客,趕緊離開!”
只見山峰深處突然衝出一隊年輕的修士,幾個閃動,便來到了宗門陣法的前方。
陳希神色微微一愣,然後略帶調笑之意地看了一眼葉子矜。
葉子矜臉色微微一紅,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往前走出一步,道:“本老祖也是外客麼?”
她神色冰冷且嚴肅,分明是一派師祖的行事作風,哪裡還有半點與陳希獨自相處時小女兒家的嬌柔。
領頭弟子一看清葉子矜的模樣,神色立刻大驚,連忙彎腰一拜,口中顫聲道:“葉……葉師祖!弟子不知是葉師祖歸來,還望師祖恕罪!”
其後方那些弟子頓時滿臉大汗,也是齊刷刷地一拜
葉子矜知道此時屬於非常時期,嘉元國那邊的訊息還沒有傳回來,全宗上下仍舊在戒嚴,所以她沒有責怪這些弟子,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不過當她神識在附近一掃後,柳眉不禁一皺地問道:“為何今日只有一隊弟子巡山?”
巡山弟子見師祖沒有降下責罰,心中皆是鬆了口氣。
那領頭弟子擦了擦額頭的密汗,回答道:“自從師叔們前往御天宗後,老祖便降下法旨,除身負特殊任務的弟子外,所有弟子全部在議事大殿外集中,隨時準備前往御天宗接應!”
“原來如此!”葉子矜點了點頭,而後手掌一揮,前方的護宗陣法在一顫之下便熔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咱們一起去議事大殿吧!”葉子矜看著陳希柔聲說道。
陳希搖了搖頭,說道:“你過去就行了,我想回之前居住的洞府看看!”
說罷,他收好墨雲戰舟,身形就朝著宗內緩緩走去。
巡山弟子雖然不認識陳希,但是見他是自家老祖帶來的人,也不敢多加阻攔,只能任其進入。
葉子矜看著陳希頗為落寞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麼,在發出一聲長嘆後,也獨自離開了。
陳希的步伐很快,不一會便已經來到了火竹峰前。
遠遠地望去,周邊數十扇厚重的石門,除了其中一扇,其他的都已然靈光略顯黯淡,好像許久沒有人居住了一般。
陳希臉色一動,便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扇石門前,身形一個模糊,便進入了其中。
這扇石門微微泛著靈光,正是他當年居住過的洞府。
洞府內此刻看去幾乎沒有任何改變,與他離去時保持著一般的模樣,沒有人進來住過,而石桌石凳上也一塵不染,可以看出時常有人過來打掃。
陳希看了幾眼,眼中閃過一抹追憶的神色。
過了好半晌,陳希收斂了心緒,盤膝坐在石床上,開始了打坐吐納。
陳希這一打坐,一個月便過去了,期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哪怕是葉子矜,好幾次來到門外,最後也只是柔情地看了一眼,並未進入。
直至趙無敵一行人回到越溪宗,許衡山的身影才出現在了洞府外,並客氣地邀請陳希前往一敘。
此刻的越溪宗一掃之前的死寂,全宗上下人影攢動,每個角落都有弟子在低聲議論,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越溪宗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