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是他那時已經在趕來準備接她回家的路上,才能在看到盲杖定位不對勁的時候立刻趕到。
“我不是故意的。”甄杳急急忙忙為自己辯解,立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只不過陳頁那些噁心的話和舉動被她三言兩語帶過,只說了他不懷好意。
在她面前,男人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眼中滿含戾氣與冷意。
“既然發現不對勁,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當時只是猜測而已……我怕是我想多了反而汙衊他,而且我也並沒有任何證據。”
“怪我,”宋淥柏沉聲道,“我早該察覺到他不對勁。”
那次他撞見他們在書房時就本能的不悅,只是那時他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你根本就沒怎麼見過他,怎麼會發現呢。”甄杳抿了抿唇,“對了,哥哥,陳……陳頁他現在在哪裡?”
她不想再見到他,也不想再上他的課、稱呼他為“老師”。
“現在不提他。”宋淥柏垂眸,掩去眼底的譏諷與狠戾,平靜道,“我們先回家。剩下的回家再說。”
她不想提起的細節,他自然會有辦法知道,也自然有辦法讓陳頁徹底身敗名裂,即便遠走高飛也永無出頭之日。
說完,他穩穩地將小姑娘打橫抱了起來。
甄杳吸了吸鼻子,乖乖地小心將頭靠在他肩上。
一顆心終於落回原位。
忽然,她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畢竟有了前車之鑑,所以猶豫再三後她還是決定不自己藏著掖著。
“哥哥。”
“嗯?”男人發出一個單字音節,胸腔微微震動。
“昏迷之前,我,我好像恢復過視力。”
他腳步驀地一頓,片刻後問她:“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好像,好像看到……你了。”甄杳吞吞吐吐,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說得這麼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