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有種不願醒來的醉意,將腦袋輕輕地靠在床沿邊,安靜地感受著她的氣息,沒有人知道,光是感受到她的呼吸,都讓他沉醉感動。
她是鮮活而健康的,就陪在他身邊,沒有離開,更沒有到一個讓他永遠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阿菀覺得今晚的少年有些不對勁,莫名其妙地跑過來,然後詢問她爹孃近期是不是要出門辦事或訪友之類的,阿菀聽到他的話,第一時間琢磨著,是不是有人想要對付她爹孃,讓衛烜知曉了什麼,所以特地過來問她。
當然,也許可能也是自己腦補多了。
“什麼怎麼了?”衛烜抬頭看她。
阿菀見他滿臉無辜的樣子,有種想要擼起袖子胖揍他一頓的衝動。所以她很不客氣地伸手戳了下他的臉,這張臉無疑是過份漂亮的,正是粉嫩的少年時期,輪廓柔和,還未成長成青年,那種介於少年及男孩之間的一種最純粹乾淨的美,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雖然這種美可能在成年人眼裡,是一種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但是阿菀卻偏愛這種乾淨的美好。
自家的小孩養得這般好,讓她也有點驕傲呢。
“若是沒什麼事情,你幹嘛突然過來問這些話?”阿菀又戳了他幾下,“別忽悠人,你有幾斤兩我還不知道?”
不,他有幾斤兩阿菀絕對不知道!甚至她一定不知道他時刻在覬覦她,想對她做一些讓她哭泣的邪惡事情。視線滑到少女白晳修長的脖子上,只露出一小截卻比全部更吸引人,在燈光中那張臉更顯美好無瑕,他的喉結滑動了下,怕自己忍不住,趕緊移開目光。
只是眼睛可以強迫不看,但是屬於少女身上的幽香卻若隱若現,無處不在地撲入鼻翼中,提醒著她的存在,讓他的身體慢慢地躁熱起來。
生怕被她發覺異樣——到時候阿菀絕對會將他趕走的,他不著痕跡地換了個姿勢,漫不經心地道:“自然是沒什麼事,我只是擔心姨父突然接到朋友的來信然後出門訪友或者是有什麼事情出門,到時候他趕不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到時候你豈不是要難過?我可不想咱們的婚禮發生什麼意外。”
聽到這話,阿菀只能暗暗翻了個白眼,覺得他在瞎操心,想到他這兩年來的表現,巴不得趕緊娶她,倒是也能瞭解一點。
當下阿菀沒好聲氣地道:“你想多了!我爹現在可沒有心情出門訪友,其他的事情再重要,也沒有他女兒的婚禮重要,所以他這段時間都不會出門,你就安心吧!”說著,阿菀又捏了捏他的耳朵——衛烜坐在腳踏上,腦袋剛好到她腰部位置,阿菀捏他耳目捏得十分順手。
可惜她不知道,在她的手捏住他的耳朵時,少年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父王乾的好事了?我爹現在心情很不好,都是拜你父王所賜。”阿菀說著,用力掐了下他,決定幫她可憐的駙馬爹出一下氣,掐不到瑞王不要緊,掐他兒子也一樣,這叫父債子償。
衛烜咳嗽了一聲,彷彿很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父王會做這種事情,我先前已經去和姑父、姑母賠罪了。”心裡卻給他家老頭子暗暗打氣,幹得好!繼續努力!
阿菀聽罷,忍不住好笑,這熊孩子依然懂得如何討她爹孃歡心,因為他特地上門來請罪,使得她爹孃對他更滿意了,一腔怒火只往瑞王身上燒去,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而對即將要娶走自家寶貝女兒的衛烜卻如春風般柔和,沒有像以往那般橫挑眉毛豎挑眼的。
或許,還有當時衛烜保證婚後待她好,有空就陪她回孃家有關?
阿菀當時看罷,實在是想捂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阿菀心裡升起的疑惑很快便被衛烜給揭過去了。隨著夜色漸深,阿菀不得不催他離開,雖然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挺想心軟的,可再心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