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之間很難改變。
坐了一會兒,衛烜從外面進來,對她道:“我已經打發人去公主府說一聲,等雨小些咱們再過去。”
阿菀聽著外面的狂風拍窗的聲音,朝他應了一聲。
因著下雨,兩人無事可幹,便一起坐著說話聊天。
許是昨晚睡得好,阿菀今日的精神很不錯,又因現在仍窩在被窩裡頭,身體暖和著,臉上也多了幾分暖意,看起來如玉般潤澤,讓衛烜怎麼看怎麼愛,拉著她柔軟的手置於掌心處把玩,對比著兩人手掌的大小,時而與她五指交握,手掌心相貼,彷彿貼近她的心臟一般。
衛烜突然低首,在她手掌心處烙下一吻。
手掌心十分敏感,被他這麼一弄,阿菀心臟都有些緊縮,就想要縮回手時,被他拉住不放。
“你做什麼?”
衛烜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你的手好小,我就是想親親它。”
“……”
這丫的不會有戀手癖吧?
以後的日子,這位世子爺用行動讓她知道,他不是有戀手癖,而是對她身體任何地方都感興趣,都能啃上很久,怎麼啃都不膩味,那種偶然間讓人窺視到的迷戀的表情,儼然就是個……變態!=__=!
當然,阿菀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德行,所以能坦然以對,最後仍是將手抽了回來,很淡定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心,結果自然是被某人惱羞成怒地按著繼續親。
兩人笑鬧了會兒,發現風雨終於小了許多,衛烜便叫丫鬟進來伺候梳洗,準備出門。
風雨雖然小了許多,可是天色仍是陰沉著,空氣有些冷,阿菀出房門時披了件鬥蓬,衛烜親自撐著傘,帶著她一起去正廳給瑞王夫妻請安。
來到正廳,阿菀和衛烜給瑞王夫妻請安,兩人叮囑了小夫發倆幾句,擔心時間太晚,便讓他們出門了。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瑞王面上又露出了複雜的神情,心中暗忖,這幾日要安排給熊兒子請幾個民間有名望的大夫過府來給他治病,早點治好也省得兒媳婦守活寡。不過為了保守起見,不能請京城裡的大夫,得去旁的州府城鎮中請來,先安置在瑞王府的別院裡,不估計這得要個把月時間。
只是,瑞王很快又發愁起來,以熊兒子的脾氣,若是知道那些大夫是來給他治隱疾的,肯定是不樂意的,甚至可能覺得自尊受傷,還不知道怎生鬧騰呢,屆時候怎麼哄騙他就醫呢?諱疾忌醫真是不好!
哎喲,有這種熊兒子,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操碎了心的瑞王長吁短嘆,連瑞王妃也察覺了,不禁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難事?”
瑞王看了她一眼,雖然是夫妻,但是這種事關長子的事情,瑞王仍是沒法透露給她知道,便隨便搪塞了幾句,又繼續發起愁來。
瑞王妃沒得到答案也不惱,不是她該知道的事情,她素來不會剜根究底,而且看瑞王那副發愁的模樣,不必說也知道是同衛烜有關了,也唯有衛烜能讓他愁得頭髮都要白了。對此,瑞王妃不置可否,很淡然地起身離開了,留下瑞王一人繼續苦惱發愁。
***
和風挾著細雨飄來,帶來了屬於秋的寒意。
阿菀身上披著蓑衣,腳上穿著木屐,與衛烜同行時,依然比他矮了許多,被他護在懷裡,倒是沒有被雨水沾溼衣服,唯有衣裾染了些水漬。
進了馬車,手裡便被塞了一個暖手爐,雖未到達用手爐的天氣,但是丫鬟們依然貼心地給阿菀準備上了,坐在馬車裡,並不會太冷。
衛烜也坐進車廂裡,仔細打量,見阿菀身上的衣物乾乾淨淨的,不覺有些滿意。反而是他自己,先前為阿菀持傘,將傘儘量往她身上傾斜,袍子下襬被水漬打溼了,那一塊暗紅色十分顯眼,宛若潑了血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