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罷了。”
三皇子聽罷眸色微黯,他掃了一眼皇帝身旁長身玉立的太子,和站在旁邊一臉無所謂的衛烜,微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兒臣放心了。不過五皇弟這是……”
文德帝看了眼在人群中卻顯得最悽慘的五皇子,先前內侍過去看了,不過是皮肉傷罷了,看起來可怕並沒有傷及什麼要害,文德帝知曉後便知道那些孩子就算打眼了紅心裡也有幾分顧忌的,哪敢真的對皇子下狠手,並沒有太過在意,對三皇子道:“下午的課不用上了,你先帶你五皇弟回去上些藥。”
“是,父皇。”
見皇帝走了,一群熊孩子恭送皇帝后,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太子還在,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陣春風吹來,太子忍不住咳嗽一聲,對他們道:“好了,你們今日也受驚了,都回府去罷,到時候讓家裡煮副安神湯喝,別病著了。”
“多謝太子體諒。”
“還有,烜弟,先前父皇說的話,你要記住了,別貪玩了。”太子溫言道,宛如對著手足一般,沒有絲毫不耐。
“知道了。”衛烜顯得懨懨的,和太子說話也沒什麼興致,心裡卻在琢磨著太子的命運,回想太子上輩子的命運,忍不住撇了下嘴。
都說阿菀是一副早夭相,可是阿菀及笄後看著就和平常姑娘差不多,能吃能睡,可以娶來當媳婦了。不像太子,連在床上寵信個女人都能搞得一命嗚呼,弱成這樣,還當什麼皇帝?怨不得鄭貴妃的心那麼大,都不用怎麼動手,最大的擋路石就自己滅了。
三皇子見太子溫文淺笑,儒雅斯文,清貴端方,極顯儲君風度,手指動了動,最後落在五皇子肩膀上,對太子笑道:“皇兄可是要去鳳儀宮給母后請安?不若和弟弟一起走罷。烜弟呢?也是要去仁壽宮給皇祖母請安?”
在太子說話之前,衛烜已經懶洋洋地道:“不去,我要回府。”
太子輕笑一聲,說道:“不了,為兄要回東宮。五皇弟看著很難受的樣子,三皇弟先送他回去罷。”
“那臣弟先走一步了。”
兄弟倆和太子行禮後,三皇子便領著不甘的五皇子離開了。
等太子離開後,那群人方也跟著離宮。
衛烜走在路上,如往常般被幾個宗室的孩子圍著巴結討好,那被眾星拱月的姿勢,宛若帶著狗腿子橫行霸道的紈絝一樣,旁邊一些孩子雖然心裡不恥,面上卻不敢流露什麼,省得被他看到自己倒黴。
在這京裡,得罪誰都好,就是不要得罪這不講理的霸王,省得到時候被疼了都沒地方哭訴。
衛烜被一群人拱衛著出了宮,上馬車時,突然轉頭看向那群孩子,目光和其中一個孩子對上,淡淡一掃,便進了馬車。
等瑞王府的馬車走後,那群孩子終於鬆了口氣,彷彿劫後餘生一樣。
其中一個臉蛋微圓的藍衣錦袍的小公子對他身邊的人道:“錦之兄,你瞧,他剛才看的是誰?不會是又盯上誰要作弄了吧?”說著,自己先抖了一下。
被叫“錦之兄”的是定遠侯府的嫡次子,他沉默地看了圓臉少年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在隨從的簇擁下也上了定遠侯府的馬車。
直到人走得差不多,現場只剩下了幾個孩子,比起先前那些孩子高貴的身份,他們的家族在宗室裡已是式微,不過是和皇帝沾些親故罷了,甚至比不得那些世襲罔替的世家貴族。所以,他們的排場也沒有那些人大,來接他們的馬車及僕人看起來都十分寒酸。
一輛漆色陳舊的馬車來到一個年約十歲的男孩面前,僕人跳下馬車,說道:“少爺,屬下來遲了。”
那男孩五官略平凡,唯有一雙眼睛顯得邪氣了一眼,給人的感覺有些心思不正,面上笑盈盈的,看起來十分無害,卻不知先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