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抽屜裡,朝她笑望而來。
阿菀瞥了一眼,彷彿不感興趣一般,走到床前,伸手抓起他的頭髮,發現髮尾處沾著水汽,溼漉漉的,不禁責怪道:“天氣涼了,別披著溼發,小心溼氣太重,以後有得你頭疼。”說著,她叫青雅拿來一方乾淨的巾子,給他一點一點地將髮尾上的水漬吸乾了。
衛烜盤腿坐在那兒,心裡一片喜滋滋的,特別喜歡她為自己做這種事情,這樣會讓他覺得阿菀心裡是有他的。等聽到阿菀責備他連洗浴都會弄溼頭髮時,他反駁道:“男子漢大丈夫不必計較這等小事情,而且我不喜人近身伺候,水便不小心弄溼頭髮了。”
阿菀聽得吃驚,衛烜看著就是個被寵壞了的熊孩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怎地成親這幾日,頻頻打破了她的認知?貴族孩子自小身邊便有一堆人伺候著,在生活自理方面簡直是個渣,且衛烜又是太后的眼珠子,伺候他的人多著,哪裡會需要他自已動手?竟然會養成這種習慣也真是奇怪。
或者是以前和衛烜從未生活在一起過,所以她不知道他還有這種習慣罷了,有些人天生就有這份自覺,並不需要被人伺候得像沒有手腳一樣罷。
見她懷疑,衛烜也不多說,只道:“就是不喜歡。”上輩子在軍中,時常遭到暗殺,久而久之,讓他對人懷有一種警覺性,甚至不喜人近身伺候,否則會下意識地想要擰斷那人的脖子。
除了阿菀,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出來,可見這個人在他心裡已經生了根,縱是再世,依然刻入靈魂中,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