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在京中,那不就是女兒以後要遠嫁京城?
想到這裡,康平長公主又發愁了,她可捨不得將小女兒嫁到外地,就怕在自己看不著的地方受苦。
真是愁著兒媳婦那邊的不明情況,又要愁女兒的終身大事,康平長公主覺得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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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康平長公主為兒女事發愁,瑞王府卻是另一翻景象。
瑞王也同瑞王妃說起拜堂時新娘子的異樣,對她道:“不管是什麼事情,到底是不好的,改日你讓人去打探打探,別讓孟灃那孩子吃虧了。”
瑞王其實挺欣賞孟灃這外甥的,不僅是因為孟灃是嫡姐康平長公主唯一的兒子,更是孟灃的風儀讓他讚歎,總覺得若是自家的熊兒子有孟灃那樣的風儀氣度、乖巧聽話,他這輩子就滿足了。抱著這種移情的態度,自然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孟灃順眼了。
瑞王妃笑著應了一聲,心裡也納悶著,不知是不是柳家出了什麼事情。
可以說,有點腦子的都會聯想到定然是在柳家出事,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瑞王夫妻倆猜測著,阿菀卻比其他人都幸運,因為她直接從衛烜這裡瞭解到事情的經過。而衛烜之所以能掌控住全域性,可以說五皇子身邊又安插了他的人,一舉一動在衛烜這邊就如同透明一樣。
吃喜酒回來後,夫妻倆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如往常般便窩在了床上開始夫妻夜話,唯有這個時候,在這方小小的帷帳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用擔心會被誰偷聽到夫妻間的話,而衛烜更喜歡這種天地間彷彿只有彼此的親暱氣氛,可以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
等阿菀聽衛烜說完了柳二姑娘乾的事情時,瞪大了眼睛,低聲道:“她怎就這麼大膽?就不怕灃表哥來迎親時,會認出兩人的身影不一樣麼?”若是男人對一個女人上心,自然會認出未婚妻的身形來,而且柳家姐妹倆身量還是有些不同的。
“誰知道。”衛烜對其他女人從來不上心,也不會理會她們怎麼想,十分高傲地表示,那些都是庸脂俗粉,世子爺他從來不在意的。
至於這其中涉及到的陰謀詭計,衛烜並沒有和阿菀說明,反正五皇子如今已經蹦躂不起來了,只會私底下搞點兒小破壞,總得讓他有些行動吸引一下外界的注意力,看他自以為無人知道的沾沾自喜的蠢樣,也挺愉快的。
所以衛烜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
現在就讓他好生活著,等到時機了,他也沒必要留了。
阿菀聽他這散漫的語氣,不禁有些好笑,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唇角,便被他追了上來,壓著她的唇瓣好好地吮吸了會兒,方才和她臉貼著臉,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能嗅聞到對方吐出來的帶著清雅桂花的氣息。
最近漱口用的牙膏是桂花香的,夫妻倆都習慣用同一種花香的牙膏和香胰子等洗漱用具,所以彼此的氣息大多會相似,但是衛烜的氣息往往炙熱一些,帶著一種屬於雄性的侵略性,不動聲色地侵襲著她的平淡柔軟。
“聽說柳侍郎極疼愛柳二姑娘,表嫂因不是在他跟前長大的,倒是不如對兩個兒女那般疼愛。”阿菀嘆了口氣,“幸好柳夫人是個明白人,方沒有釀成大錯。”
阿菀可以想象,若是柳夫人也鬼迷心竅,被女兒的哭求弄得心軟,代著遮掩,使得姐妹代嫁成定局,恐怕公主府和柳府都會成為笑柄。不過就算成為笑柄,等笑過後,得益的還是柳家,畢竟公主府還是親家嘛,而且孟灃那樣出色的女婿也是自己家的,並沒什麼差別,只會可憐了柳清彤了。
衛烜沒有說話,手指沿著她的頸椎處慢慢地往她背部撫摸而下,感受著那種屬於女子的柔美的曲線,突然說道:“好像今春你都沒有生病。”
阿菀正在想事情,被他突然神來一筆弄得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