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都將西郊營的事情放一放,也想去迎接呢。”
太后想到了什麼,終於展眉道:“是了,以瑞王世子妃那身子,怕是這輩子只有這麼個嫡子了,寶貝一些也是應該的。哀家記得當初皇上在時……哎,是先帝在時,當時是烜兒侍疾……”
宋嬤嬤看她蹙眉不語,心頭也有些發懸。
先帝駕崩前,將遠在邊境的瑞王世子傳召回宮,後來竟然讓瑞王世子越過諸位皇子,讓他在太極殿侍疾,這是從來未有的事情。初時他們還有些擔心先帝是不是病糊塗了,舍皇子們不用。幸好先帝駕崩前,將太子宣到面前,明言傳位於太子,後又有榮王、瑞王以及六皇子、七皇子紛紛作出表率,太子方能沒有波折地登基。
可惜,雖然先帝病中傳位,但卻依然有皇子們不服氣,單以陳妃、九皇子等挑事,也給新帝添了不少麻煩,幸好被衛烜直接彈壓了下來。
雖說先帝對衛烜另眼相待,就連病中侍疾也越過諸位皇子,獨欽點了衛烜。可惜,衛烜到底不是皇子,最後登基的依然是太子。
且現在看來,新帝對於衛烜依然是寵信有加的,衛烜欲要上交兵權,慶豐帝並未收回來,反而賞賜不斷,似有重用之意,將京中那些以為慶豐帝上位後就會猜忌衛烜、將之奪兵權流放的流言壓了下去。
宋嬤嬤雖然不懂得這宮裡的主子們在想什麼,但也知道縱使先帝不在了,衛烜依然榮寵不斷,斷斷是不能得罪的。所以,她也樂得為瑞王世子說好話,忙不迭地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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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康儀長公主夫妻、瑞王世子妃攜兒子一起回京的訊息傳進了宮裡。
白天時孟妘從夏裳那裡聽了一耳朵,等晚上歇息時,慶豐帝回來時也和她說了一耳朵。
孟妘面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燈光下穿著橘黃色常服的男子,神色柔和,眸色溫柔如水,看得慶豐帝心中微跳,面上也不經意流露出歡喜的笑容。
這是自他登基後,她第一次笑得這般溫柔歡欣,讓他心裡也跟著高興,終於明白,縱使得到了這個天下,若無這人在身邊,人生又有何樂趣?所以他願意包容她的缺點與小性子,願意相信衛烜,願意繼續重用衛烜,願意難得糊塗。
衛烜雖然行事乖張,卻頗有原則,只要不觸及他的逆鱗,他本人還是極為好說話的,並不會真的抓著權不放,是個難得的明白人,狂得明白,也看得明白。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所以,當知曉父皇做了那麼多安排,將衛烜利用到死時,只為了保證這江山繼續下去,保證無論以後哪個人登上這位子,都不會受到其制掣時,他心情十分複雜,甚至不免有幾分嘆息。
直到登上這個位置後,他才明白了父皇所做的一切的目的,可是卻不苟同。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無法像父皇那樣冷靜殘酷地將一切都可以利用徹底,甚至是連自己捧在手心裡寵愛了一輩子的孩子也可以這般利用,直到最後,還要利用他的死來保新帝登基後的順遂。
“你若是想她,明日便召她進宮來說說話。”慶豐帝拉著她的手說道。
孟妘倚坐在床頭,笑著看床前溫柔的男子,此時他並不是高不可攀的帝王,而是一個平凡的丈夫,難和她說體已話不必顧及什麼規矩的丈夫。她笑道:“這可不行,壽安今日才到京,她身子素來纖弱,須得讓她多歇息幾天方行,並不急於一時。”
慶豐帝聽得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卻見宮人端來了熱羊奶,神色頓時變得有些無奈。
“阿燁,喝點羊奶再歇息吧。”孟妘親自去端了過來。
慶豐帝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知她一直在意,便也不再多言,接過喝了,又漱了口後,方揮手讓宮人退下,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