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笑道:“這一年來,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生病的次數也比往年少一些,許是每天打拳起了作用,以後在莊子裡,事情較少,沒人打擾,不是更自在?”
阿菀點頭,確實是自在,對她這種病殃子來說,生活在哪裡其實都沒差,只因為她無論在哪裡都是隻能宅在屋子裡。只是,乍然知道自己可能會住在鄉下,頓時有點捨不得孟妡她們。嗯,當然,到時候衛烜也不能像這般幾乎天天到公主府來報到了。
想到這裡,阿菀心裡挺複雜的,既鬆了口氣,又莫名地不捨。
鬆口氣是因為終於知道她要和衛烜拉開距離了,果然年紀大了不可能像六七歲那般玩在一起了,對這點阿菀早就有心裡準備,並不意外。不捨的是,她養了那小男孩幾年,心裡拿他當弟弟看的,以後不能如此天天見他,一時間真是不習慣。
康儀長公主邊安排著丫鬟們收拾行李,準備過兩日便出發,眼角餘光偷偷看了眼坐在那裡神色糾結的女兒,不由得抿嘴微笑。
果然,天天見面,太習慣了那個人的存在,才感覺不到對方的可貴,偶爾分開才會知道想念的滋味。雖然兩個孩子還小,但是康儀長公主曉得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要讓他們培養感情,並不需要天天見面。
阿菀不知道自家公主娘開始在她身上耍手段,以至於以後被公主娘耍得團團轉時,每每回想起來肝都要顫了,她端端正正的正直三觀就這麼被公主娘給扭曲了。
康儀長公主決定要帶丈夫女兒去鄉下長住,自然是要將此事廣而告知親朋好友的,懷恩伯府那邊直接交給丈夫去處理,而宮裡那邊,自然是她親自去說的。
康儀長公主雖然在勳貴間看著不聲不響,沒什麼存在感,但是她做人極為成功,所有說起她的人,除了遺憾她身子柔弱沒有子嗣緣外,其他都挑不出絲毫的錯。自從文德帝登基後,太后遷入仁壽宮,康儀長公主雖已出嫁,但只要有時間,皆會進宮給太后請安,太后也極是喜歡她的性子,每次她來也能開懷幾分。
這雖然是康儀長公主一種在太后面前露臉的手段,卻沒人說什麼,宗室之中,最怕的是沒法在宮中的貴人們面前露臉,得到他們的喜歡。只有露臉的機會多,能讓皇帝太后他們記住,自家才有好處,不然最後只能像那些降爵承襲的宗室一般,幾代過後,淪為一般人。
太后聽康儀長公主說要帶女兒到鄉下去居住,奇怪道:“何須如此?這鄉下地方距離城鎮遠,多有不便,住著也不習慣罷。”
康儀長公主溫和地笑著,慢條斯理地道:“鄉下清淨,空氣也好,雖有不便,但只需要讓人送過來便成了。壽安這一年來跟著個女師傅打那什麼義拳,看著氣色好了許多,我心裡也高興,想著帶她到鄉下住個幾年,讓她開懷開懷。”
太后聽罷有些驚訝,“壽安打拳?打的可是什麼拳?”
等聽康儀長公主說柳氏兄妹的義拳莊的拳法時,太后不免想到了同樣體弱的太子,便道:“也不知道這拳法適不適合太子,太子這身子不好,哀家總是擔心他……”
康儀長公主馬上識趣地道:“這柳綃還是烜兒那孩子送的,太子是烜兒兄長,烜兒自是關心太子的身子,只是他小人家的怕不見效,所以便讓壽安先試試,我和壽安跟著練了一年,感覺不錯,只是也不知道是否適合太子殿下。”
康儀長公主一席話下來,太后臉上露出了笑容,笑道:“哀家就知道那孩子是個懂事的。”
康儀長公主也附和幾句,藉著這次機會,在太后那兒為衛烜刷足了好感。衛烜以後會是自己的女婿,康儀長公主為了女兒以後生活舒心,也得為他慢慢鋪路,衛烜如今能如此囂張,全賴得太后的寵愛,康儀長公主自然是不能讓人替代了衛烜在太后心中的地位。
因著這件事情,太后